天蒙蒙亮。
清晨光束从乌云缝隙洒下,照进一间破旧昏暗的房间。床边落满灰尘的柜子上,一盏油灯散着昏黄的光线。
光束只维持短暂数秒,光芒重新隐于乌蒙蒙的云翳后。
光亮短暂,房间重归于昏暗,但足够唤醒沉睡的人。
床铺上的一道身影有了些动作。
侧卧的身体舒展开,随眼睛睁开,一双涣散黑眸缓缓变得凝聚,拥有焦点。
漆黑有若深海的眼眸轻轻转动,在挂满蛛网的天花板上扫过。
那道身形坐起,黑色领带从肩头落下,贴在白的扎眼的衬衣上。
一双眼眸从似乎很久没人居住的破旧卧室扫过,在触及到墙角壁橱门时微微一凝。
渔船鸣笛声遥遥从窗外远方的海港传来。
陆离开始仔细回忆昨夜发生的细节。
他并没遗忘什么,昨晚发生的一切怪诞诡异事件都记忆犹新。消失的风衣表明那不是幻觉,也不是梦境。
但壁橱里的经历着实诡异,不着边际的诡异怪诞比梦境还要光怪陆离,尤其是结尾处莫名其妙塞给陆离的积极向上,乐观面对生活的情绪。
壁橱门紧闭着,呜呜风声从缝隙里传出,似乎吹到床榻上的陆离,但发梢并未飘起。
柜子上油灯旁的时钟还在走动,上面显示时间为5:53。
时间并没有特殊含义。
当然可以强行把三个数字相加然后得出13,但太牵强了。
衣柜里面那种疯癫怪诞的可憎气息让陆离猜测,或许与哈德斯一直形容的“怪异”有关,询问他似乎是最好的选择但……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