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钟,花农吃饱了饭坐在屋里,陪他爹一口一口的抽叶子烟,吞云吐雾,聊些府里府外发生的事,母亲在灶房烧洗脚水。し
清儿从外头回来,花农他娘跟着进了女儿房里,就见闺女脸上带着两个浅浅的红晕,问道:“你喝酒了?”
“没有。”清儿回道。
“还说没有喝酒?瞧脸上红的。”花农他娘伸手给女儿整理下发丝,用手背贴着脸蛋,“红的有些烫手,你不信自己摸摸看。”
“我怎么敢在外头喝酒呢?哎呀我要换衣服。”清儿将母亲推了出去,关上房门,一边脱衣服,一边照镜子,可不是脸上有些红晕?
换好衣服出来,清儿对母亲说道:“我真的没吃酒,是在那新房里燥的。”
花农他娘纳闷的道:“新房里会发什么燥?”
清儿撅着嘴说道:“还不是那些男宾客,一个个真不是东西,胡闹的不得了。”
“呵呵。”花农他娘笑道:“谁成亲不闹新房?也只有那些娘们可以夹在里面瞧个热闹。而你们这些女孩子应该远远躲着,谁教你们荒唐的进屋了?”
“哪里是新房呀?”清儿撇撇嘴,“不在家成亲,非要在学校礼堂里,倒是礼堂高大宽敞布置得真好看,那些男人就闹了起来,好多人的眼睛全望着我们几个人。等送新人进洞房,越发的装疯卖傻。”
抽烟的花农见状说道:“你们这些女学生不是不怕人家看吗?这会子又怕了?”
“怕是不怕,凭什么女人一辈子躲在家里?”清儿的表情似笑非笑,有点害羞也有点薄怒,“可是他们的眼珠子,钉子似的,一个劲钉在我们身上。多难为情?”
花农说道:“这些家伙难道不懂得非礼勿视吗?也是二位小姐太俊俏了,人家能不盯着看?”
“哼!”清儿白了哥哥一眼,“我也好看。”说完将珠串递了过去,“给,替我多谢琴奶奶。”
“你留着吧。”花农笑道:“奶奶说你学习好,留给你做个奖励。”
“真的?”清儿一声惊呼。
花农他娘感慨的道:“你走时被老爷看见了,特意进来问了问,怕你一个人出门不安全,后来问起了首饰,担心你带个假的遭人耻笑。唉。我还误会老爷垂青你呢,这不回头奶奶打发人来,说你学习好。做奖励,绝口不提一个赏字。”
“老爷不是那样的人。”清儿看着手里的首饰,摇头道:“无功不受禄,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