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沾的鲜血,死的人越多,少爷恐怕就越是想家,想成家,想她,想安稳。
五岳茫茫难相见,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
没人敢过去随意打扰陆畔,但顺子敢。
“夜深了,还请少爷少饮酒。小的斗胆,少爷,宋姑娘估摸也不喜人常饮酒的。”
“是吗?”
陆畔收起酒囊,将酒囊拧上盖子。
“是,少爷,您忘了先生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要议正事一壶茶,能不喝酒就不喝酒。有这样的父亲,宋姑娘也会受影响的。”
顺子一边回着,一边给陆畔卸下盔甲,又郑重的将陆畔头上的红发带摘下,并且摘下后,小心翼翼给陆畔系在左手腕上。
顺子了解,少爷只要在真正征战时才会将发带戴在头上,平时并不会戴,只系手腕。
为何要在号角吹响时才会戴,意思无非是陪伴。
生死之战的陪伴。
“快要放榜了吧,”陆畔系着常服的衣扣忽然问道。
顺子急忙笑呵呵说
“是,少爷,小的在心里算过,应是这两日。
想必这些时日,姑娘在京城也能玩得极好。
小的走前有细细嘱咐过全子,特意嘱咐让宋姑娘将京城玩个遍,最好将少爷那份也带出来,怎么乐呵怎么安排。”
陆畔想象宋茯苓乐乐呵呵的小模样,面容舒缓,那就好。
希望当他回去时,她已摇身一变,是庶吉士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