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里正坐在炕上眯着眼睛,心里惊疑不定。
啥玩意?
是他耳朵出毛病了吗?
大儿子刚才说的,那是什么意思。
假如,大儿子说的是真的……
不不不。
任公信怎么也想不通:
他就得了那点粮,拢共也不值几个银钱,就那点银子,值得官府出面管?
还不是官府管,是国公府要管。
这更是开玩笑。
国公府是闲吃饱了撑的嘛,外头那么多一贪贪几千上万两银的不抓,凭啥要抓他个老头子问话,问的还是那点粗粮的事。
粗粮,白给国公府的下人,国公府的扫地婆子都不稀得要吧?
别说国公府了,就是县令都不稀得管这点破事儿。
任公信想到这,望着大儿子欲言又止。
说句实在的,这也就是大儿子说这话,要是换个人,他早大嘴巴子甩过去了,撒谎都不会撒,没撒匀呼。
不信出去随便拉个村里人进来再讲一遍,国公府管那点粗粮的事儿,是要让人笑掉大牙吗?谁听了也不会信。
任子玖和任子浩也一起傻眼地看向任子笙,有种哥哥得了癔症的赶脚。
哥俩异口同声,不可置信问道:“大哥,大哥你是不是搞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