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到啥时候,任何事它也讲究个存在特殊情况不是?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指定能捞他,不会让他出事。
最多他这个谁知道将来是八品还是九品的预定官职丢了呗,说他无组织无纪律,丢就丢呗。
但是,如果没有帮到陆畔,没有逃脱命运般见到活人陆畔,回头,他这就叫罪加一等。
命运,有时候其实挺难抗争的。
就像他一路急行军赶到城门,听说已经有许多民夫去给陆畔送粮了,这些人的结果可想而知。按照米寿梦里的推断,仍旧逃不脱提前去送人头了。
不过,宋福生告诉自己要有信心:咱可以争取改变一半,甚至一大半人的命运不是?
至少他现在插了进来,在他之后,云崖关再陆续派出的送粮队伍就不会被灭了。
要灭也是先灭他。
可不行,媳妇闺女在家等他呢。
恩,所以说,不成功便成仁。
十日后。
宋茯苓在空间里嗑指甲,坐在沙发上咯嘣咯嘣的,将修的方圆形指甲咬的乱七八糟,眼睛紧盯写字板上的地图。
这一刻,她的真实心理有些后悔了,也终于理解她娘的反复无常。
以前不明白,都走到那了,早就出发的事,娘还磨叨什么?磨叨,她爹就能马上回来吗?
现在彻底懂了。
因为离第一个埋伏地“黄烨”越来越近,就代表着她爹离危险也越来越近。
别和她说话。
钱佩英:我也没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