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之所以要吃涮羊肉,是钱佩英以前和马老太闲唠嗑说过,说陆畔在城里的家,吃火锅被砸过。
当时,头上的玉簪碎了,嘴上说没事,但想必真被砸的不轻。
还有这种事呢?
所以今日,安排,必须安排上。
老太太觉得,咱不能给陆畔留下心理阴影,要从哪跌倒,从哪爬起。
在她家被砸过,就要在她家抹掉被砸的心病。
你看看这回再吃锅子的,咱这敞亮的新房子,准保不会再砸到人。
“芝麻炒完啦?”
炒芝麻满院子飘香,还有熬制骨头汤的肉香,锅底就用骨头汤,恨不得香出二里地去。
现在就有那孩子在嗦手指头,哈喇子淌老长,河对岸的大白胖娘们也在紧着吸鼻子闻。
桃花和大丫抬着一大盆芝麻打头走,回答姥姥道:“炒完了,全炒了,齐奶奶看着我们炒的,全都炒的微黄,这就去磨坊。”
“对,要都炒喽,宁可多,不能少,多了回头做芝麻饼、拌个面,拌凉菜也是中的。”
马老太说完就去了后院。
绕过劈木头的汉子们,绕过蹲在大盆前刮鱼鳞的媳妇们,踢了两脚金宝。
“奶,你踢我做么,我没玩,我们在抓蟹子。”
就是因为你带弟弟妹妹们抓蟹子才踢你。
那螃蟹是陆畔带来的,还带了几大坛菊花酒,就是为明日过节吃,今天先不吃。
你一顿抓,给那活蹦乱跳的螃蟹玩蔫吧了呢,明儿还能好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