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转向护士,“明天他应该可以开始吃正常食物了吧?”

    “是的。”护士面带笑意,“不过仍要注意进食速度哦。”

    “明天可以吃肉包子了?”

    “可以。”

    这是温同自打住院以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笑得嘴都歪了。无名拿着棉花糖道:“画笔板子和纸已经在病房里了,好好休息,我要去处理公务了。”

    “陛下慢走。”温同挥手送走无名。

    回病房里先摸上板子,画了潦草的结构草图,泡泡,气球,自行车,还有坐在车上的两个火柴人,开满芙蓉花的背景。对了,人,要画成什么样的?

    真画自己和无名?

    本来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忽然变得棘手起来。

    似乎潜意识里,坐在后车座的应该是女的,一对正值青春的少男少女,女生的长发在晚风中飞扬,微微靠着男生的背,男生偏着头抿嘴微笑,唔……也没毛病不是?很常见的主题。

    但是无名说了他要看的,要是画成虚构的少男少女,他看了会如何想?会不会脸色骤变?

    温同不敢往深了想,甩甩头,把这个念头掐死了。

    不能画成那样。

    画自己就画自己,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不给别人看。温同自暴自弃地想着,向护士要了镜子,对着自己画漫画版的形象。

    画自己感觉有些奇妙,温同以前没画过自己,也没画过自己和别人的场景,这构图这主题,太像情侣了。

    情侣啊……

    难道真有意思?

    温同不确定,也不敢想,从无名言行种种,仿佛、似乎、好像……得了。他是皇帝,皇帝有多情的资本,不然宫里那么多协议生是干啥的,即便一时的专情,也是一时的。按古言的话来说,叫什么来着……哦,叫专宠。除了逆天开挂的女主角和早早撒手人寰的白月光,又有哪个能用易逝的青春美貌让多情的皇帝始终专情于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