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见过皇上!”
宋徽宗淡淡的笑道:“免礼!”
赵构开门见山地问道:“父皇,您匆忙召见儿臣所为何事?”
“你不知道吗?”宋徽宗见赵构走进一眼便看见自己手中的奏章,还有自己抄写的诗句,心里明白了大半。赵佶猜到赵构已经明白,还装着糊涂,这让哭笑不得,寻思道:“凭你那点道行,也好意思在朕面前显摆,待会再收拾你!”
“儿臣愚笨!”赵构依然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摇摇头,两眼无辜的看着赵构;乍看上去,的确有几分相像,觉得不像是在说谎。
但是,宋徽宗何其人也!知子莫若父,赵构的那些小手段赵佶岂能不知!既然赵构想要装糊涂,赵佶也不着急,不急不慌的说道:“朕偶然得到一首诗,上面居然有你的名讳,还提到你是大宋未来的君主,不知你是否见过?”
“没见过!”赵构信誓旦旦的回道,没有任何的犹豫。
赵有恭看着赵构如此模样,还显得理直气壮,心里早已是被什么堵住似的,愣是震惊的说不出来话。他从未见过有人睁眼说瞎话,今日在赵构身上看见了,着实让他大开眼界。
如果赵有恭没有提及,赵构是真的不知情诗中说的人是自己;如今,赵构说不知道,那不就是胡扯。赵有恭嘴角抽了一下,愣是无话可说,他算是见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厚脸皮。
“既然你不知情,那朕不介意与你说上一说!”赵佶见赵构佯装不知情,他也不捅破,任由他继续装下去,自己也陪着继续演戏,嘴巴微微上扬揶揄道:“这首诗第一句是‘德之愔兮善澹多心’,说的是有人表里不一暗藏异心;第二句是‘营基才了又仓基’,说的是有人势力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暗中隐藏着更大的势力,让朕提防;最后两句说的意思是有人相助入主朝堂,直接登基为帝,这首诗还是藏字诗,道出了那人的名讳,还是你的,朕有些不解了!”
“父皇,这有什么不解的,不就是有人恶意中伤!”赵构脸不红气不喘的气定神闲的看着宋徽宗,仿佛真的与自己无关似的。
宋徽宗被赵构这副模样搞得郁闷不已,猛地拍着桌子,哭笑不得道:“行了,明人不说暗话;跟我直接说了,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赵构见装不下去了,也就是如实回道:“不是我做的,儿臣也是刚刚知晓;至于何人所为,想必儿臣不说,父皇心中有数!”
赵有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看着他们二人,总觉得这件事跟自己预想的不一样,仿佛这件事在他们看来根本就无伤大雅。心里好奇不已,整个人都竖起耳朵,上前轻轻走了两步,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臭小子!不跟朕装下去了!”宋徽宗笑骂道,他也明白这件事到底是何人所为,只是不愿意提及罢了。若是其他时候提及兴许还影响心情,就算是现在提及都觉得有些别扭,在他看来这件事做得的确有些过分。
不过,赵佶接下来的话却让赵构、赵有恭二人都傻了,“朕倒是希望这首诗是你做出来,要真的是这样的话,岂不是一举两得,也省去很多麻烦。不如这样,咱就一错再错你就直接登基为帝得了,朕也落得清闲,你看如何?”
“父皇,您是在开玩笑吗?”赵构大吃一惊,难以置信地大吼一声;乍听到宋徽宗的话,赵构整个人都呆住了,他真的相信宋徽宗说的话是在玩笑。可是看见赵佶坚定不移的眼神后,赵构闪烁其词,根本不敢看他,生怕他真的直接下道圣旨传位于他,那他真的无话可说了。
赵有恭也是吃惊不已,他知道皇上对赵构与其他皇子不同,不仅仅是宠溺,就连大权都下放了。如今,听到赵佶说的话,他也傻了。并且,赵有恭听得出来赵佶反而有些失落,他相信皇上说的是真的,没有半点掺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