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昊鄙薄道:“真人抢人在前,伤人在后,且不论抢人这事是真是假,但在场众人皆是亲眼看到真人教唆伤人的。这一趟,真人是无论如何都得走一遭了。”
不容王淮拒绝,少昊喊来皂隶拿下王淮,押送衙门,另外又吩咐人好生护送洪芸与她父亲求医治伤。
少昊此举引得众人纷纷拍手叫好,都称赞他仁心,是真正的父母官。不会多儿,看客们散去,庆妟亦拍了拍手准备按原计划出城赏花。
少昊叫住她:“姑娘请等一等。”
庆妟回过头看他:“什么事?”
少昊问她:“姑娘是否记得十二年前在宝善堂曾帮过一个孩子?”
庆妟一笑:“记得,适才我认出你了,但怕人说我攀关系,所以没提这事。”
其实这只是原因之一,更为重要的是她不想在凡间还和少昊有牵扯,她只关心天女的婚事。
庆妟又道:“几年不见,你都已经长这么大了?你母亲可还好?”
“母亲已于两年前故去。”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庆妟懊悔自己口不择言,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要紧。”少昊略欠了欠身,作揖感谢她:“多谢恩人当日出手相救,当时母亲服用了恩人赠予之药,身上大好,一直说要当面谢谢恩人的,可惜这些年来一直没能找到恩人。”
当时他回到家,母亲服下庆妟所赠之药,第二日身体便痊愈。这些年母亲一直念叨着这个素未谋面的恩人,想当面谢一谢她,可惜他却一直没能找到她。他母亲弥留之际还不忘嘱托他一定要找到那个恩人,好好谢谢人家。
庆妟没想到少昊如此郑重其事地道谢,先是愣了一会,其后才道:“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如此。”
“于恩人而言是举手之劳,于我而言却是救命之恩,我只怕如此还不够表达在下的谢意。如若恩人方便,在下想请恩人到府上坐一坐。”
庆妟扶额道:“大可不必如此想,我只是举手之劳。你也不必称我‘恩人’,怪难为情的。”
当初她从老君那儿拿的那丸仙丹不过顺手而已,实没费什么劲,所以听他这么称呼自己,她当真受不起,也有点心虚。
少昊站直,颔首问她:“既如此,请问姑娘芳名?我好称呼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