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旭一脚高一脚底的跑到了那华人的村落,在他背后的关芝淋甚至连说话的力量都没有了,如果不是感受着关芝淋浓重的呼吸,还有她额头上面不断地落下来的汗水,颜旭可能连前进的力量和动力都没有了。
现在的时间虽然也就是在十点多种,但是在这样的村落已经是陷入到了一片的黑暗之中,电视这样奢侈的物品在村子里面并不多,甚至有一些地方连电都没有,很多人家都习惯了早早的入睡,或者是在黑暗之中听着收音机。
虽然只是到过这里一次,但是并没有多长时间,在这样漆黑的夜里面,颜旭还是能够隐约的摸到一些道路的,而且他也是凭借着自己的印象走向了那带着红十字的房屋。
到了,我们到了。直到接着月光看到了那白色墙面上面刷着的颜色,颜旭心中才有着略微的放松,他有些激动地对着自己背着的关芝淋说道,这里就是他心想之中的那个诊所。
这应该是一个住家,这里呆着浓重的华人房屋建筑的风格,虽然房屋和泰国大多数的房屋差不多都是木质的结构,但是也有着很多砖石的固定,甚至在那个楼板的主楼外面还有这一圈的围墙,而那诊所只是院落延伸出来的一间偏房,没有悬挂着什么标志,墙壁上面大大的十字应该算是最好的解释。
砰砰砰!颜旭用力的敲打着院子的门,他敲动的声音很大,特别是在只有鸣虫的夜晚,那声音足以震荡黑暗。
有人没有,开一下门,我这里有病人。跟他敲动的声音一样,颜旭的喊声也很大,甚至还带着一些歇斯底里和焦急。
颜旭这么大的敲门声还有喊声,很快得让那木质的小楼上面有了动静,那黑暗的窗口位置一丝的灯光探出。颜旭神主从那窗户上面可以隐约地看到里面的晃动的身影。
在那灯光亮了以后,没多久紧跟着的是木门上那生锈的合页转动摩擦的声音,还有一阵木头被踩动发出的咯吱声以及脚步声。而且那脚步声也是越来的越近,透过那木门上面的缝隙,借助着月光,颜旭可以隐约地看到了一个身躯有些微微弯曲的消瘦人影。
什么人?院子里面的人并没有立即得打开房门。而是停在了门后问了一句,虽然他的国语说得很是生疏而且并不标准,但是颜旭依然的可以听出来说的什么。
你好,我们是旅游的游客,我的女伴生病了。又没有医生可以看一下。颜旭的国语可是要标准多了,他可是有普通话的资格证。
吱!在颜旭说完话之后,一阵门闩挪动的声音,那木门被缓缓的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黑瘦中年人,他的穿着跟一般的泰国人没有什么区别,如果不是他那生涩的国语,他的身上已经完全的没有华人的影子。
台湾人?中年人看着颜旭背着关芝淋。他并没有让他们进来。而是打量着两个人问了一句,很明显在这种时期到泰国旅游的,很少有从大陆出来的,而且国语说的也是那么标准。
香港来的。颜旭说道,请问您是不是大夫,我的女伴有些不舒服。你能不能给看看。
跟我来!中年人拿出了一把钥匙,把旁边的那门诊偏房的门打开。并且打开了灯。
屋子里面的布置很是简单,一张八仙桌两把椅子在墙的左侧。正对着门的地方出了一个小柜台,后面则是一个有着众多抽屉的木柜子,上面贴着一张张的红纸,上面用毛笔书写着一些药材的名字。在屋子另外的一侧则是一个白色的帘帐,现在帘帐是被拉开的,在里面靠墙则是放置着一张铺着白色床单,放着白色被褥并不是很大的木床,而在床的旁边更是有些好像是用了很长时间的医学仪器,整个屋子里面不中不洋,这也许是在外面很多中国人开设的诊所医馆的特色。
赶快把她放到床上去。那中年人很明显的就是这诊所的一声,他进入到屋子里面换上了搭在椅子背上的白大褂,然后在屋子的水桶里面要了一盆水洗了洗手。
医生,你看看她怎么了?颜旭轻轻的把关芝淋放在床上,并且把她调整到一个很舒服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