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掌灯前,贾月陪着夫人用了些大麦粥和配菜,便回房收拾准备梳洗。也可能是她穿越的年头太早,亦或者是力学和排水没学好,反正至今没搞出个像样的淋浴间方案。从下午一直没露面的鱼儿终于还是在洗头的时候来帮了忙,顺便蹭了半盆淘米水。
等泼了水,掌上灯,贾月边在镜前给发梢抹香泽,边对着在屏风外关门的鱼儿道:“你这是打算今儿睡我这,不回去夫人那屋了?”
或许是出于对于未婚人士的爱护,老爷宿在夫人那时,一般就会只留老妈妈伺候。鱼儿又觉得其他人那里生分,只要贾诩不在就一定会来贾月这睡,美其名曰省得一个人寂寞。
鱼儿绕过屏风,从架上取了条布巾替换已经湿透的包头布,笑着抱怨道:“你好狠的心,让我巴巴用冷水洗了个头。”
贾月哼了一声,继续仔细打理头发:“让你用我做饭剩下的淘米水,而不是吃个耳刮子就不错了。”
鱼儿叹了口气,硬是挤到贾月身边,赔笑道:“我也是早上出去采买瞧见那位的,真不是故意瞒着你。再说我也知道他性子就是梗,找你顶多是说话,干不出点什么别的来。”
素来民风豪放的人说这话不亏心么?贾月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冷笑道:“他干不出什么来,其他院的嘴可能说出点什么来,我还想替凉州人要点脸呢。”
鱼儿听了倒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哎呀,放心吧,我又不是那么没轻重的人。不过有钱真好啊,安排路子都不用看人脸子了,以前——”
贾月听她说的得意,从桌上拿起梳子照着她头就敲了过去:“我劝你收着些吧,太守素来最讨厌这些,你别哪天没小命回凉州见你的成哥哥。”
鱼儿抬手接住贾月的手腕,凑到她耳边笑问道:“你把什么给他当定情信物了?我瞅他走的时候怀里像是有东西。”
定你个头。贾月瞅着鱼儿那在昏黄且摇曳光线衬托下越发诡异的笑容,不由抽回手顺便在心里骂了句脏话。哼了一声,边挪开些位置边紧了紧衣领口道:“我不告诉你,有本事自己打听去。”
鱼儿倒是不在意,歪着头笑嘻嘻的说道:“行,那超哥给你的肉干,总能分我点吧?我都还几天没见肉了。”
想起马超留下的那小包肉干,贾月越发心情复杂。虽然知道这年月红肉类精贵,可那种吃葡萄干该不该洗的问题总是萦绕着她,试了几次都下不了嘴。贾月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能别人吃她干瞧着,就抿抿嘴:“给我的就是我的,你想吃找你成哥要去。”
鱼儿嫌弃的冲贾月皱皱鼻子,嘟囔道:“小气鬼,难怪人都说读书的心里一套,嘴上一套。”
贾月抬手冲着她被水打湿的腰部掐了一把,不客气的回道:“还有人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呢。你家上次跟着发了药材钱,怎么不见买了好东西孝敬我?”
鱼儿猛地一口气没上来,咳了几声道:“行行行,我不吃总行了吧。不过你总得跟我说说这吕奉先是谁吧?你老家的?太守的客人?还是你在长安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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