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乐意当,我当然乐意养。”
一群人不厚道地哈哈大笑,段寒霆却将其作为自己的人生理想,老婆孩子热炕头什么的,比打仗有意思多了。
有段寒江的插科打诨,推杯换盏的,席间气氛异常热闹,只是醇郡王默默喝了许多,饭局差不多结束的时候,脸都跟着红了。
博尔济吉特氏低声劝着醇郡王少喝一点,荣音瞧着差不多了,朝段寒霆使了个眼色。
段寒霆会意,将剩下的小半杯酒喝干后,就让人将酒席撤了下去,孩子们让段舒岚带走了,至于段寒江吃饱喝足也被他赶了出去。
偌大的饭厅只剩下了段寒霆和荣音两口子,还有醇郡王夫妇二人。
荣音把饭厅的灯光熄灭了,点上几根蜡烛,明明灭灭的光下,似乎更有氛围说一些平日里无法言说的事情,或者说……秘密。
醇郡王脸有些红,好似醉了,可看着荣音的目光却是那样笃定,“你看到她身上的纹身了,对吗?”
今天在院子里,他看到小七和慈儿画的樱花图案,就断定了这一点。
荣音淡淡道:“纹身在那个位置,做手术时不可能看不到。”
“既如此,你们应该也知道她的身世了。”
载正深沉又透着锋芒的目光朝对面的段寒霆和荣音扫过去,有那么一瞬间,他们似乎不是朋友,而是敌人。
博尔济吉特氏在后面抚了抚他的后背,提醒他注意一下说话的语气。
段寒霆实话实说,“我想查来着,音音没让。”
荣音对上载正的眼神,“因为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来,我等着你们亲口告诉我们,应该比我们去查到的更加真实可靠。”
载正听到这里,眼底的锋芒渐渐收敛下来,博尔济吉特氏在旁轻叹道:“纸里包不住火,该说的就说吧。”
在福晋的安抚下,醇郡王这才缓缓开了口,“诚如你们已然猜到的,乔儿是我从东京带回来的,但是她不是日.本人,而是中国人。”
这个倒是在意料之外,段寒霆和荣音的眼皮同时跳了跳,“那那个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