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的控制似乎只有一瞬,秋山很快夺回了对自己脸部的控制权。
但尽管如此,秋山心有余悸,在对着镜子做了好几个表情后,他才渐渐从那种无力感中缓过神来。
这才戴上面具几个小时,就发生了这种事。
几天之后呢,如果他一直被囚禁在这里,没有出去的方法的话,可以预见到,面具会逐渐接管他的身体,他会和那个满脸鼻子的男人一样沦陷在这里,甚至,彻底忘记自己是谁。
秋山心里警铃大作,手腕挣动几下,他的目光竭尽可能地扫过周围环境,期望能从中看出些可以逃脱的方法。
囚禁他们的单人监牢构造简单但坚固,手铐脚铐将他们牢牢固定在倾斜的铁床上,其他再没有了。
从这点来看,或许定时定点会有人出现,人的生理需求总要解决。
以及。
秋山定定与镜子里的自己对视许久,镜子里的俊秀男人神情平静,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意识到一个问题。
为什么这里的天花板到处都是镜子?
黑暗里响起吱呀一声轻响,好像有人轻轻推开了门,而后脚步声逐渐接近,停在他的牢门前。
秋山的神经一下子绷紧,目光转向牢门,阴郁的黑发男人对他微微一笑,抬手打招呼:“哟,你好啊。”
“阎西?”秋山一愣,“你怎么——”
“我经历了很多很多站。”阎西抱臂,好整以暇地端详秋山如今窘态,语气很尖刻,“总得有点保命的东西。”
“很厉害。”秋山回答,从阎西的表情里看出他来者不善,从他走进包厢开始,似有若无的视线就一直黏在自己身上,这让他很快联想到翟建中与他提到的“我们”。
只是进入站点后就一直被束缚着,他没有好的机会与他单独相处,问起这件事。
如今的情形对他不利,或许先发制人会是更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