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大雨,风呼雷动,落了一地残红。
黎明时分,雨散天晴,太阳升起,染红了半边天。
日上三竿,光线明媚灿烂,青石板地面上流下的小水坑,慢慢变干。
啪叽——
一枚松果掉在了草地上,旁边的树上嗖地窜下一只松鼠,再一晃眼,松鼠和松果都不见了。
树对面正是一扇窗,关闭着,严丝合缝。
屋内所有门窗皆禁闭着,所以即使外面天光大亮,这里也灰暗得像黄昏。
桃粉色纱帐内,更显黑暗,凤持侧卧着,昏昏沉沉,陷入了梦魇,久久醒不过来。
直到凤疏推开门进来,叫了他几声,才清醒过来。
“喝药了。”
凤持端起碗,沉默着喝下,凤疏又替他换了伤药。
“怎么搞的?昨夜你又跑到哪儿征战杀伐去了,伤口严重恶化,药跟白用似的!等我告诉煞老,给你换最苦最疼的药,长长记性!你先等着,我去找雪茶讨点吃食。”
凤疏面无表情说完,转身时,突地被凤持抓住手臂。
凤疏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护着自己的手臂远离凤持,“你干什么?有话直说,不必动手动脚。”
凤持道,“帮我做个梦,务必梦见她的内心深处,所求是什么。”
凤疏除了预知外,还能梦到异象。
比如拂月城白虎山寨那次,他就梦到了一些关于风午悦在华夏的片段。
因为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乃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