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持最终将香囊扎得稀碎,手中匕首一下插入木质案几上,就像在河中插鱼那般快速与精准,一插一个准。

    然后他抬起眼睛,脚踩烂成布条子的香囊,彬彬有礼地问,“你看我要不要收拾?”

    风午悦忍不住将自己代入香囊,感觉宗持其实是在问:

    你死了,我要不要给你收个尸?

    她就觉得……大兄弟,您好大的怨气啊!

    风午悦还能怎么办呢?哄人呗。

    若不然,昨夜的事,他指不定要记多久。

    不管怎么说,他是因为她,才放走了展疏。

    他愿意付出妥协,她也该回报好意。

    风午悦坐到他身边,笑了笑,“不用!坏都坏了,还惦记干什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给你……”

    宗持还没从她的靠近回过神来,怀里就被塞了什么东西。

    同样是一枚香囊,草绿锦缎绣仙鹤起舞,隐隐有清凉的香气环绕,宗持浅闻之下,顿时通体顺畅,连内息都仿佛剔透了几分。

    这个香囊比只装了薄荷叶的那个,神奇百倍。

    风午悦瞧着宗持沉默,手掌托着下巴问,“香囊虽不是我绣的,但里面装的香是我亲自调的,味道还喜欢吗?”

    宗持将仙鹤香囊装进怀中,神色间的阴霾散去一二,还算满意。

    风午悦见状,脑袋换个方向,歪了下,“那展疏的事,可以翻篇了吗?”

    “昨夜我已放他一次……绝不会有下次。”

    “嗯,那就是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