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饿,闻鹤刚才在阳光下走了半小时,走近博物馆之后状态都有些不振。
隐隐觉得有一点饿,有一点困,或者还有一点累。
趁着年轻,身体还有本钱,还没遭到生命的警告,闻鹤每天肆无忌惮地在熬着夜。
躺着熬夜,趴着熬夜,因为写文而熬夜,因为看书看到上瘾而熬夜,因为无所事事不想入眠一遍遍无聊地刷新着手机网页在熬夜。闻鹤也曾想试着改变熬夜的习惯,改变的决心太过不坚定,又倦怠在夜间的深渊里无法自拔。
别人也曾劝过他,那些话也太虚无太轻飘飘,到眼前耳边都不够两秒就被遗忘,根本无法将他从自我堕落拉起来。
只有俞鸣野在身边的时候,闻鹤才想说迁就俞鸣野的生活作息,早些睡觉。
但实际上,俞鸣野也迁就了他。
最终的上床时间是双方暗自妥协的结果。
俞鸣野一不在的时候,闻鹤又忍不住继续熬到凌晨一两点。
闻鹤现在也并不是很想睡觉。
还是逛博物馆吧。
博物馆有五层,闻鹤早年前就全逛过,五楼是地质化石馆,里面的内容并不会变,一楼是搞活动的,没有展馆。
一楼上二楼需要步行过一条很长的楼梯,二楼之后就有手扶梯了。
闻鹤上去之后没有直接进入展馆,而是先走到门口侧边的凳子上坐下休息了。
又跟俞鸣野聊天聊了半小时,俞鸣野开始要工作,他才进入旁边的展馆。
周五博物馆的人虽然不是很多,但也不少。
旁边那个是陶瓷展馆,闻鹤看了两眼,也没法确定自己是否曾经逛过这个展馆了。
他从人少的那边开始走起,玻璃橱里放满了各种陶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