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掌教好似个敦厚长者,悉心回答着许易这后学末进,部的疑难。
传道,授业,解惑,此之谓也。
许易恭敬抱拳,“我自会小心。晚辈还有一点不明,为何那四家能炼成宝葫芦,其余四家便炼不出来,这其中是什么缘故?”
朱掌教道,“没什么缘故,天意吧,祭炼的法门,并非秘密,都能测试得出,建通那里有具体的办法,稍后,你可以找他参详,宝葫芦,你也拿去。”
说话,朱掌教抛出一枚须弥戒。
许易接过须弥戒,念头侵入,内中正藏着一枚紫葫芦。
许易急道,“掌教,这是何必,许某岂是觊觎此物。”
说着,便要将须弥戒送回。
朱掌教冷声道,“你既不觊觎,何必多心。当今之东华,谁能护得住此宝,在你处,总比在别处安。何况,以机缘论,建通他们拍马也及不上你。”
“这葫芦在他们处,不过是个废物,只有在你手中,或许有朝一日,能看到此宝大放异彩。”
说着,朱掌教剧烈咳嗽起来,趁势在一方石凳上坐了下来。
许易赶忙取出羊脂玉净,便要挥动柳条,却被朱掌教挥手止住,“我心已宽,命已如此,何必浪费宝物。”
许易沉沉一叹。
朱掌教勉强一笑,“何必做妇人状,你若是记得朱某的恩情,都还在东华上吧,这样,朱某去了那冥冥归处,或许真能见到东华的列祖列宗,也好无愧。”
朱掌教洞彻世事。
他很清楚,东华对许易没什么恩情,许易和东华的牵扯,不过是个人情义。
他死之将至,一切的惦记,都在东华的仙门传承上。
许易道,“许某在一日,必竭尽力,护卫东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