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您歇会,我还得去我嫂子那瞧瞧,怕她今儿没见着我不踏实。”
“四娘,我随你同去见见吧。”司徒梦曦想着后头两日总要见的,不如早些也好混个脸熟。
“呵呵,也好,郡主请。”
“四娘唤我小蒙便是,在外可没这么多讲究,按理,你教我武艺,我还得叫你一声师父呢。”
“不敢、不敢,这可使不得,郡主唤我四娘便好,呵呵。”
张四娘瞧司徒梦曦心胸豁达,性子又沉稳,心里也是真心欢喜。带了她去自家嫂子处报了个平安,只说是偶遇故人之女。
张四娘的嫂子原也只是寻常的妇道人家,知道自己这半路认来的小姑子身手不一般,也不多问,只是叫张娃子与二人见了礼,关照张四娘莫累着,早些歇息。
于此,从外城到医馆再到客栈,司徒梦曦挨着床榻就不想再动弹了,盏茶功夫,小小的人便卷在被中睡着了。
彼时,夜深人静,与漳州府相隔数百里的豫章,宁王司徒昶正率领着众人连夜往北而去。
考虑此去漳州府有些距离,宁王与严宽商议,自己寻女心切,先带两队府兵策马先行,剩下的人则跟随严统领缓行。
想到日前所接获的讯息,司徒昶一方面终于有了爱女的确切消息心中稍定,另一方面,对于太子所言……这沿江诸省,委实亦不可小觑。而今之计,无论是于公于私,自己越早赶到漳州府自是最好。
在豫章时,除了太子司徒元焕所传讯息外,亦曾收到宁王府的消息,言曦儿下落许在漳州,于太子所传讯息竟不谋而合,想来曦儿定在漳州无疑。
在外漂泊这许久,也不知曦儿眼下如何了……
司徒昶顾不得休憩,带着众人迎着夜色疾驰而过,若是顺利,日出前,便可抵达临近的州府,稍作休憩,再疾行数日,便可抵达漳州府了!
……
与此同时,湖州的飞鹤楼,胖掌柜在半夜时分,倒是重又起身,点亮了屋里的烛火,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哎……这都设么时辰了,这楼都关门闭客了,你才来啊……”
胖掌柜掩面打了个哈欠,没好气的瞧着对面坐着的黑衣人,伸手提溜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水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