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治好了太子的大夫?宁王倒是知道王仁济,想了想,虽说叫一个医活人的大夫行这等仵作之事有点……不过这两名刺客对太子也甚要紧,先着人去问问罢,实在不愿也就算了。
司徒昶点点头,对甲卫道:“你便去请请吧,若不愿意前来,便罢了。”
“是”
甲卫应声去了,严宽怀疑道:“这刺客莫不是一早便中了毒了?”
某些江湖邪教不乏怂恿迫使教众服用毒药的习惯,若无异心,自是定期交予解药压制毒性,可一旦忤逆或是做出对本帮本教不利的举动,那这毒药便成了最好的惩治手段。
宁王也想到了这一层,点点头,“不是不可能……若真是如此的话,这些黑衣人,便是抓了,也是无用。”
难怪昨夜大刑之下这二人依旧不为所动,若本就身中剧毒,没有了生还的希望,如何还有求生的念想。
没让严宽与司徒昶等候多久,先前离去的甲卫便带着王仁济匆匆赶来了。
瞧着屋内直挺挺躺着的两具死人,王仁济脸色便是一僵,虽说事从权急,自己也是应了,但真的对上货真价实的死人,还真是……有些晦气啊。
“有劳了”
宁王与严宽对着王仁济均是拱了拱手,侧身让出了最佳的察看位来。
时下大夫是大夫,仵作是仵作,虽说都是查看的人,但这一个是喘气的,一个是咽了气的,差别和待遇可是差的多了。医者,那可是治病救人圣手仁心;仵作,却是贱业……无论是宁王还是严宽,此时对王大夫的仗义还是很钦佩的。
所幸时下已是初冬,这二人又是死了没多久的,还没什么异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