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州府西巷的街道铺子不多,除了仁济堂外,也都是些大大小小的医馆和药铺。寻常的老百姓难免总会有个头疼脑热的,这条巷子的生意不似酒肆客栈那般红火,但沿街的铺子,也是少不了人进进出出。
跌打损伤、头疼脑热的,一般的小毛小病,百姓们自己来这条巷子寻相熟的店家给配上些药便也应付过去了。当然,那些大户人家自是有固定的大夫负责上门问诊不提。
王仁济脾气古怪,虽说在漳州府多年也是小有名气,但是基于他不出诊的规矩,少了不少主顾。你说这王仁济贪财吧,也是不假,自从太子前来治腿,王公公的钱袋子可是没少花费,但毕竟如司徒元焕般阔绰的主顾十年八年也难遇上一个,这王仁济整日的守着铺子,寻常确也没几个钱好赚,既要采买药材,却也不屑用那次一等的,自医馆的学徒走后,这人给的月钱也着实太低,愣是没一个人再上门应征。这么多天过去了,还是司徒梦曦与王顺几个帮着打打下手。
司徒元焕的腿经过几天的祛毒,辅以王仁济的药丸,腿上的青紫已经尽除,伤口愈合的也是不错,眼下司徒元焕已能在楼上走上几步,想来再过几日便能痊愈了。
司徒元焕放下卷起的裤腿,将珠链递还给司徒梦曦。
“我这蓝蜥之毒已清,明日便不用劳烦梦曦妹妹了,多谢。”
此番偶遇也是有缘,司徒元焕向司徒梦曦诚心道谢,从怀中取出一个通身莹白的白玉小盒来笑着递给司徒梦曦。
这算是谢礼?司徒梦曦笑眯眯的接过,只见这盒子两寸见方,由上好的羊脂玉制成,置于掌心宛然像一件小巧的摆件,很是精致。
“元焕哥哥,这是送我的?”司徒梦曦瞧盒盖上还雕有不少花草,这么小的盒子,纯手工而成,委实不易,想必是宫中之物。
“这便是续骨正经膏。”
司徒元焕见司徒梦曦瞪大了眼,也是一笑。
“你不是托我帮着办几件事吗”司徒元焕指指这羊脂玉盒,“这一件算是了了。”
司徒梦曦惊喜地打开盒盖,只见其内平整的灌着一层莹白色的药膏,瞧着和这盒子的颜色甚是相似,如油脂般却透着股药香。阖上盖子,司徒梦曦真心感激。
“多谢元焕哥哥。”
知晓司徒梦曦要这药膏是为了对面那小少年医治手脚,司徒元焕道:“你我也莫谢来谢去了,快拿去替他医治吧。”
所谓外伤,尤其是断骨再续,自是得在这断骨尚未完全愈合时,配以这续骨正经膏方为最佳……一与暗卫取得联系,便差其赶回汴京皇宫,取了一盒来。
“元焕哥哥真好!”
谢过司徒元焕,司徒梦曦转身便下楼去寻王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