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外祖父真是这么说的吗?”赵灵儿自从上回马车出事后,就没出过柳家的院子。
柳氏也觉得奇怪,点点头,“父亲确是如此关照的,似是上锋的意思。”
“这知府大人为何会管我等回不回汴京?”赵灵儿柳眉微憷,自己还得回书院上课呢,这次随母亲与姐姐来湖州,本就告了几日的假,怎可一直呆在湖州等那贼人的消息,况且……
“娘,这贼人又不是冲着我们姐妹来的,分明是冲着太子——”
“嘘——”柳氏忙打断了赵灵儿的话头,皱眉道:“小孩子家家的,真是什么都敢说!”
“娘寻思,此事透着古怪……莫不是涉及太子,这湖州知府怕咱们娘俩回了汴京会走漏风声?”
柳氏心中也是疑惑,“只是这太子遇袭,究竟是真是假,父亲也再没提起呐……罢了,灵儿,我们便等上一等吧,书院那儿,娘给书院的史夫子去封信,想必夫子也是不会怪罪的。”
赵灵儿难得撅了嘴,心里有些不乐意。但眼下的情况也是无法,外祖父都交代下来了,有什么办法。想到那日情形,也真是可气,平白摔了一跤不说,这会还走不得了。
“灵儿,你好在也带了几本书册,若不放心课业,可在外祖父家先研读起来。”一旁的长姐赵娴儿见小妹不太高兴,放下手中的绣线建议到。
“嗯,姐姐说的是,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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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的天,过了深秋气温便转的极快,内城东面儿的宫亭湖,一湖的莲花此时早已尽谢,便是莲蓬,此时也只剩恹恹的几个,零零星星的缀在湖上,冬日的湖景略显凄冷。
与宫亭湖一墙之隔的宁王府,自小郡主失踪后,亦是沉寂。
宁王亲率府兵外出寻女也是有一阵了,宁王妃独自一人守着这偌大的宁王府,日子在一日日的等待中也是难捱。
娘家的两位嫂嫂倒是常来看望,其间宁王的书信也是不少,只是宁王妃心里依旧挂念爱女,没有司徒梦曦的消息,终是寡欢。
这厢宁王妃处理完府内诸事正对这福芳苑内的几株枯枝发呆,惯常伺候的李嬷嬷脚步急急的从院外而来。
“王妃、禀王妃,小郡主有消息了!”李嬷嬷快步来到宁王妃身侧。
宁王妃一脸愕然,以为自个听错了,见李嬷嬷面上激动,不似开玩笑,这才跟着紧张起来,“快、快说!怎么了?曦儿有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