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只见诺大的屋子摆设简单,面积确是极大。太子与二皇子司徒元恒此时正一坐一立倚于窗前,似在闲聊。
“参见太子殿下,参见二皇子。”
陆诏正欲对司徒元焕行跪拜之礼,司徒元焕抬手制止了陆诏的大礼。
“吾等算是熟识了,允文无需多礼。”
“就是,你这人就是礼数太多,跟那些上了年纪的御史似的,古板的紧。”
二皇子司徒元恒笑着调侃起陆诏。
重又整了整衣衫,陆诏并不搭理二皇子的戏谑,对着太子司徒元焕正色地将先前的听闻一字不差的转述了一番。
“竟有此事?”
陆诏语音方落,二皇子司徒元恒便脱口而出。
司徒元焕眼角扫了自己这皇弟一眼,一时并未开口。
“陆诏以为……这张之茂未曾据实上书,许是有其他内情。”
陆诏等待片刻,见司徒元焕并未发声,便开口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司徒元焕瞧着陆诏,缓缓点了点头。
“今夜的宴请,不妨刺探刺探。”
陆诏心中一震,太子这是……给自己委以任务了?
一路行来,这太子对自己客气有加,不想今日自己原想借着这探听来的消息做个顺水人情表个功,将来也好留个后路,不想这太子,竟是借着这个信息让自己做个抉择了。
应还是不应?
这若是不应,日后恐怕于这太子嫡系再无干系;而若是应了,日后可就再难另择新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