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遇上汛期,恐怕……将人浮起冲走也不是不可能的。
秦延之也不是傻子,见司徒梦曦前后都问起了河流的事,略加思索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别说,宁王当年坠崖,这辗转跌入河水中的可能也不是没有。只是当时第一时间在山脚并未发现宁王踪迹,且这河水……当年虽未干涸,但这水是否够深够急能将一个人冲走,也是未知。
而似乎这河,离山脚尚有些距离呢……
不若……我回去再找几个当地的百姓问问,这河当年通往何处。”
司徒梦曦望着那河床的残迹,弯弯曲曲的并非通向平摊的翼城,而是蜿蜒去向了山涧深处,遂点点头。
有劳了。”
本是应当,咱们先回吧。”
好”
入夜,同样是月明之夜,北方的夜则显得更为清净。
两道身影自将军府后院跃出,矫健的在屋檐上匍匐了片刻,其中一人扬手一挥,两道身影便就着夜风往城北而去了。
许是翼城的屋舍普遍盖的较矮,尤其往北,临近山脉,那夜风迎面吹得人更是有些凉意。
司徒梦曦与小玳两个并未蒙面,只是一袭紧身夜行衣,束袖束腿的,使得二人行动起来更为灵便。
小姐,就是前头那间。”
小玳挨着司徒梦曦在一间屋舍的瓦砾上小声说道。
司徒梦曦点点头,带着小玳矮身欺近。
按小玳日间打听的,那青云在这翼城与一军户籍的寡妇似是往来甚密,前几日城门酒楼前见着的男童,正是那寡妇军户的儿子……
二人一前一后的凑近了那笼统一进的屋子,只见院中屋内灯火俱暗,似乎屋内的人早已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