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月色皱眉瞧清这腰牌上的字样,守城的兵士瞬间清醒了不少,甚至连马车的车厢都没有查看,只是对着车厢恭敬一礼。
“国、国师请”
马车这么一停一起,城门一开一合,待城门重又掩上时,汴京城郊,只见那孤零零的马车正往北疾驰而去。
对于司徒梦曦的失踪,正德帝并未选择隐瞒宁王妃,尽管对于宁王妃而言,这无疑又是一个继宁王失踪后的又一个噩耗。
但,身为司徒家的女人,即便只是嫁入,无论何时,都容不得退缩,逃避这是身为皇室的骄傲,也是身在皇室的残酷。
但叫人意料之外的,宁王妃这次没有一蹶不振,接到正德帝的密信后,宁王妃只是抓着信哭了一宿,翌日,当日头复又出现时,宁王妃依旧该干嘛干嘛,整个宁王府丝毫未乱。
而当正午时分,宁王妃则经过李嬷嬷的手,又收着了一封来自国师萧玄龄的亲笔信。
其间寥寥数字却叫宁王妃忍不住再次落了泪,少顷,眨去眼中的泪光,宁王妃将那信折了收入袖中,再转身宛若什么都没有发生般,照旧操持起了宁王府的中馈来。
“本座亲寻,必然无恙而归”
却说司徒梦曦主仆三人失踪后,赵德不但在北地部署了天罗地网,翼城乃至周遭的人员但凡叫人觉得可疑,无不有兵士上前排查,一时城中百姓似也感受到了不同以往的气氛。
那些长记性的,或许会和七年前举城搜寻宁王的事联系到一块儿但找归找,老天似和赵德开了个玩笑般,时隔七年,故人之女依旧在他的眼皮子地下莫名消失了。
而赵云所负责探查的军妇,虽作息如常,但蹲守了不少日子,竟再也没有那青云的动静。
想想也是,明摆着知道来了就会遭埋伏,会现身才怪,瞧青云这态度,显然是自己跑路了,并没带上这妇人于青云而言,左右不过一场露水情缘罢了。
赵云在赵德的授意下,并未为难军妇,除了照旧蹲点外,偶尔也会去那章泽在翼城的住处探探。章泽论年纪其实老大不小了,但鉴于七年前瑾王失势,他父母双亡,这亲事也就被耽搁了,一个很无牵挂的人,更是不好找啊,赵云对着章泽的屋门也是恨得牙痒痒的。
逆贼,狼子野心的窝在父亲军中这许久,也亏的自己把他当兄长呢
再说秦延之,领了赵德的命令后,在右亭的带路下,又亲去那山中采了不少那植物来。这似花似草的植物通体殷红,凑近了细闻吧,不过淡淡的一股草香,并无什么稀奇之处。
秦延之听右亭言及司徒梦曦进得山谷后的症状,想想还是很重视,包裹了不少新鲜采摘的植物,在翼城乃至赤岭一带寻访了不少大夫,郎中,乃至当地异族的巫医。
对这种植物,起初问及的几个大夫均是摇头,问及是否会引起人眩晕时,其中一位倒是犹豫了会,取过这植物查看了半天,但也下不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