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抓住了某关键,云默疑惑道:“敢问贵主人是何人”
锦衣护卫互望一眼倒也没有瞒他。
“吾等的主子是襄王殿下,而今主管礼部。”
礼部
云默虽是有些莫名,但眼下形势也容不得他说不,何况自己这契约似是转到了这襄王手中罢。
一个瑞霞班的白爷自己已是疲于应付,何况这当红的王爷,正德帝的弟弟呢。
云默无言的拱了拱手,回屋只是抱起自己那架前几日刚被杨旭修好送来的琴,便也无甚留恋的随两名锦衣护卫离了酒楼。
十余里外,与司徒梦曦并肩而行的赵右亭则是献宝似的对着司徒梦曦问道。
“小姐,咱们这做好事儿为啥还不叫那小子知道”
司徒梦曦不语,落后几步的赵左亭则是来了句。
“就你话多。”
右亭纳闷了,明明是为那漳州来的小子着想,看他夜夜被灌醉的狼狈模样,主子这才叫自个寻了襄王,算是开个后门儿将那小子纳入了艺馆,今后吃穿不愁不说,还担了个好名头,嘿嘿,这官家艺馆出来的,哪怕将来技艺平平,恐怕也是大户人家竞相聘请的对象呢
只是不知为何,主子就是叫自个暗中行事,亦是关照了襄王那莫要提及自己
马蹄嘚嘚,右亭的话在行进间自是直接被忽略了,众人扬鞭往北,身后的汴京城已是愈来愈远。
司徒梦曦望着前头开阔的地势,按计划,十来天的恐怕就能抵达翼城了。
至于云默的事,自己之所以会插手,还是源于二亭那日在宁王府前偶遇杨旭。杨旭这人给自己的印象心思细腻又极有才,若是无事,那是定然不会在自个府门前溜达的。
于是,在司徒梦曦的授意下,二亭尾随上杨旭,终究还是发现了云默的事。
年少时漳州的情分自是历历在目,但司徒梦曦毕竟不是个孩子,亦知云默这人其实有着自己的骄傲,他若是想仗着自己的庇护,恐怕初来汴京时就会寻着自己了,何必自己去那瑞霞班处处吃苦不过是想靠着自己挣开一片天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