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挖苦?或者是觉得好笑?以一个二十六岁的男人的眼光来看一个小毛孩?
闻雪时有些烦,赌气地凑上去。
闻怀白似乎早有预料,及时抽手,将烟嘴送进自己嘴里。
“吸烟有害健康,你自己说的。”连同笑意一起,含糊不清。
闻雪时感觉自己被捉弄,猛地推了一把,往外头去。
什么好人,就是坏人。
她满身的烟味,可因为和闻怀白一前一后进来,没惹人怀疑。
倒是闻母骂闻怀白:“你好端端的,惹你小侄女干嘛?蹭人家一身烟味。”反正他就这个性,他们都清楚。
闻怀白啧了声,解释:“我可没有。”她那是自己作的,他这还算替她打掩护。“只是在走廊上碰见了,聊了两句。”
闻母轻嗔:“你和她有什么好聊的?”
闻雪时听见这一句,头低得更下,诚然,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没什么好聊的。
闻怀白目不转睛看着闻雪时,笑说:“数学题咯。”
越说越离谱了,闻母哼了声,及时打住这话题,又说起新的话题来。
闻雪时松了口气,低头吃自己的菜,过了许久,她都要以为这事儿过去了。眼前的盘子里多了只鸡腿。
眼前那只手骨节分明,很白,手背上可见青蓝色血管,一路蜿蜒往上,被袖子拦截。
她微微转头,闻怀白说:“我教的你听懂了吗?”语气漫不经心,神色还在大人的社交世界里流连。
她该听懂什么?吸烟有害健康?还是那一句,好的香烟,才有好的味道?
她不知道,也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