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去,自觉表现的很是冷心冷肺。
下午她便引兵出了城。演战之地选定在城西左坪山山麓的天家围场,既有繁盛林木,又有平缓草场,适合演练各种战术。
安营扎寨之后,林惊琼命集合兵士,亲自对他们进行训话和勉励。
禁军兵士多出身帝京殷实百姓家甚至小官宦家,比之别处兵士也多了一份养尊处优。两个校尉的位子虽是激起了他们一点血性和兴奋,可在林惊琼看来,还远远不够。但急也急不来,须得循序渐进。
“本侯知道,你们许多人不服本侯是个女子,便拿出你们的本事让本侯瞧瞧……”林惊琼训话正说的热切,眼角余光捕见兵士之中,有人悄悄将一架弩/箭指向了自己。
转瞬之间,林惊琼判断出,他对准了自己兜帽上红羽,不像要取自己性命,更像是要折自己颜面。
于是她岿然不动,任那人扣动机关,一点寒光破空而来!
直到寒光已在咫尺,身边的顾如之等人惊呼出声急急来护,林惊琼势如闪电地出手,二指将那弩/箭在距离红羽分毫处牢牢夹住。
“不必惊慌。”她示意众人,将弩/箭在手指间转过一个漂亮的花,指向了那暗袭之人:“你为何要刺杀本侯?”
周围士兵看了这人,面露恍然大悟之色。还是顾如之呵斥,才动手将那人拿下。
“此人是军中有名的刺儿头江舟。”卓栩低声与林惊琼道。
“小的哪里敢刺杀君侯,要刺杀君侯小的这箭该冲着喉咙去不是。”果然江舟混不吝地道:“小的只是想着,君侯这一头秀发散下来想必好看,就想看看呗。说到底也是君侯的错,谁叫君侯生的这般貌美,叫咱们心痒难耐呢!”说着放声大笑,两只铜陵般大眼还放肆地在林惊琼面上打转。
“若是你有那本事,便是把本侯扒光了看,本侯也依你。”林惊琼冲他挑挑眉:“可惜你没这本事,这张嘴还这般贱,委实要不得。”
说着手一扬,手中那箭冲着江舟而去。
江舟的笑声戛然而止,口中血涌,身体颤抖不休。
周围人定睛看去,只见小小箭尾在他口外颤抖,只当已是入喉破脑,不禁齐齐倒退一步。
江舟哇的一声呕吐起来。一口口血肉模糊里,有那箭,并数颗破碎门牙,以及似是舌头的小碎块。
“押下去,交军法处审讯。他一个人怕是没这么大胆,背后定有人主使。”林惊琼挥挥手道:“舌头没了,字他会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