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深皓的指尖不由得颤了一下,却依旧捏着纸把江岁年脸上的假血浆擦干净。
江岁年可算抓住了嘲笑他的机会:“怕?求我啊。”
“谁怕了?”路深皓也傲娇得很,“我这是怕把我自己的脸擦坏了,才小心了点,谁怕了?”
“行。”江岁年面不改色地点点头,顺着他的话:“你不怕,所以待会儿你别求我。”
见他这副自鸣得意的样子,路深皓“嘁”了一声,不屑道:“我才不求你。”
给江岁年擦脸的动作顿了顿,路深皓忽然灵光一现:“不过你有没有发现?”
“发现什么?”江岁年打了个哈欠。
“我们好像只有打雷的时候一起睡才会互换。”这是路深皓观察了好几天得出的结论。
江岁年一愣,回忆了一下:“好像是这样。”
沉思良久,他补充道:“你以后打雷的时候别上我床。”
路深皓:“……”
妈的就不该告诉他。
路深皓闷哼一声:“我就不,你有本事咬我啊。”
江岁年:“……”
“我就不信你没有怕的东西。”路深皓丢开手上的纸巾,掀开被子下床去洗漱。
江岁年又缩回被子里,闷声说了句:“有啊。”
“我这人痛觉有点敏锐,所以怕疼。”说这话的时候,他又打了个哈欠,话语含含糊糊的。
路深皓模糊地听了个大概,“怕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