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昨天以前她对封溯的心思还不能完全确定,可以自欺欺人地骗自己说是自己想太多,封溯不过是太过亲近依赖自己,把握不好分寸,那些不经意间的触碰并不能代表什么,以后只要与他保持适当的距离就好。
可昨天封溯印上她唇的举动,无疑是让她之前自欺欺人的想法成了笑话。
她唯一庆幸的是,当时事情发生时她还闭着眼,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没有冲动睁开从而对上那双令她心慌意乱的眼眸。
仅输液的片刻功夫,陆时遥心里面又乱成了一团,她闭着眼靠在椅背上想集中精神休息片刻,只是再怎么努力都是枉然,心静不下来又怎么能安然入睡。
一个半小时很快过去,陆时遥挂完水后并没有再回封溯那儿,而且直接回了她在小区的住处,到家后,她给封溯发过去一条消息,告诉他自己今天不过去了。
封溯也没有多问,只是叮嘱了一句让她好好休息。
一直到第二天晚上,封溯才打了一通电话来,先是关心了一下陆时遥的身体。
陆时遥语气如常地与他说话:“差不多已经好了。”
封溯说了句“那就好”,又问:“姐姐吃饭了吗?”
陆时遥今天一整个下午都在打扫屋子,刚刚才全部打扫完,正坐在沙发上歇息,还没有来得及做完饭,她喝了口水说:“吃了。”
封溯不疑有他,又说了一些别的,陆时遥全程只“嗯”“哦”了几声,从不主动挑起话题。
几分钟后,封溯忽然开口:“姐姐不问问我现在在干什么吗?”
陆时遥将手中水杯轻轻放在茶几上:“你在干嘛?”
“我刚处理完公司的事……还没吃饭。”
“那你先去吃饭吧。”陆时遥只作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电话里忽然静了几秒,就在陆时遥想挂电话时,封溯终于出声:“今晚我想住姐姐那儿。”
他说话时,嗓音软了几分,让人很难狠下心拒绝。
陆时遥垂了垂眸,沉默不语,过了会儿才回:“我这边在打扫,屋子里太乱了,你还是别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