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自杀,不就是为了保护背后主使之人。
他死了,线索就彻底断了呀。
她虽然是做奴婢的,但这些也不是不懂。
公主怎么一点不着急呢?
她小脸儿皱巴起来,不情不愿的往外挪,一步三回头,生怕赵盈想不开似的。
赵盈见她这个样子,像是不与她说清楚,她一整日都要悬着心放不下,索性叫住她:“你是不是觉得他一死,我心情会变坏?”
“奴婢只是怕您想不开,心情不好。”
“你想的也太多,难道死一个孔逸成,案子就办不下去了吗?我要做的事,不是一个孔逸成能阻拦的,你倒比我还操心起来。”她撩开被子,翻身下床,挥春又上前,半跪在脚踏上,替她穿好绣鞋。
赵盈起身往梳妆台前挪去,就听见外面有脚步声传进来,从菱花铜镜果然瞧见了书夏领着几个小丫头端着净水进屋。
等铜盆放下去,书夏打发了跟进门的小丫头,才去拧了湿帕子来伺候她净面。
一应都忙完,多余的话赵盈半个字也没再同挥春说,只是叫她去预备早膳。
她方才解释了那么两句,但挥春大抵仍是担心她,全都写在了脸上。
她看着丫头出了门,叫书夏:“孔逸成自杀的事你也知道吧?”
书夏点头:“徐九来回话的时候奴婢也在的,大概是徐大人吩咐过,他不敢随便跟人说去,只寻了奴婢和挥春说话。”
但她可比挥春淡然的多。
“你平时多提点提点她,遇上点儿事就这样慌乱,还要我同她解释这些,别一天到晚瞎操心。”赵盈扶正鬓边赤金簪,慢吞吞站起身来。
书夏欲言又止,后话到底收回了肚子里去,只是赵盈交代什么,她便应什么,别的一概不多提的。
其实孔逸成的死,并不出乎赵盈意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