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着眼,环顾四周的熟悉的环境,再加上身上没有凌乱被糟蹋的痕迹,江画荷才松了一口气,呆坐在地上,桂花树梢一端高挂着一盘圆月,皎洁柔和的月光,星辰熠熠生辉,江画荷眼底显出了一片迷惘。
为什么,那个黑衣人,那么熟悉的感觉呢?
像是在哪里见过。他身上那股气息……真的像是在什么地方闻过,蛮好闻得……可就是想不起来。
江画荷有些着恼,不知道为什么,想不起来那是什么人,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像是被人挖走了一角,失去了很重要的零件。
“诶。”江画荷站起身,走向了阁楼那端。
屋檐一角的灯笼,散发出朦胧恬淡的光芒,一圈一圈的被风吹动垂落的流苏红线。
一双漆黑的瞳仁,透过窗纸,倒映着对镜梳妆魂不守舍的娇俏姑娘,肤若凝脂,眉若远黛,琼鼻红唇,有些尖尖的下巴。修长的手指,缠绕着垂落的一缕绸缎般柔顺的黑发,把玩了好一会儿,也不觉得厌烦。
黑衣人的手无意识地捻了捻指腹,仿佛能触及那黑缎般的长发。
粉黛提着一壶厨房要来的开水。
“那些人可真是的,拖拖拉拉的,当真还以为姑娘跟以前一般地位呢。”粉黛忍不住嘀咕抱怨道。
“有差别吗?”江画雪有些好笑,瞟了粉黛一眼。
粉黛放了些老太太让人送来的绿茶。
闻言,鼓起腮帮子“自然是有差别的。姑娘可是被谕旨认定的侧皇妃呢。”
“都没封王的皇子罢了,更何况还是侧皇妃,我不稀罕。”江画雪冷哼一声,语气满不在意。
对镜瞥了眼,忽然察觉到窗户那一端有异样的寒意,让她莫名的有股被猎人盯上的可怕感。
江画雪站起身“谁?!”
粉黛战战兢兢地走了过去,打开窗,四周环顾并未察觉异样。
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