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空气之中一片静谧。
温黎和白广荆盘腿面对面而坐,中间的胡桃木矮桌上放了正在对峙的棋盘。
黑棋来势汹汹,白棋从容应对,以棋盘为江河,杀的昏天黑地。
白广荆这么多年能和他对峙的也就只有罗勒,渐渐的他也不太碰棋盘了。
再加上白南星和白子苓都不会下棋,渐渐的这棋盘也就收起来了。
“您这棋子不错。”温黎婆娑着指尖的白玉棋子。
白棋子是上好的玉石制成,黑棋子则用最好的黑玛瑙做成,看得出来在这是用了很多年的,棋子的边缘十分圆润。
“这套棋在我白家传了几代,是老东西了,从前这家里能陪我下棋的,只有我夫人,她过世之后就是我的小徒弟能陪我,再到后来,就没人陪我下棋,这东西也就收起来了。”
以安离开之后,这棋盘也再没拿出来过。
温黎指尖棋子落下,“您一定很想他吧。”
白广荆叹了口气,“有些人的命数,是注定的,这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也没有能一路走到底的人,总是会因为这样那样的缘故分开,哪怕再多一分钟,一秒钟,也是分开了。”
这些年都没能收到那个孩子的来信,白广荆心里清清楚楚。
人只怕是不在了,不然的话那孩子絮絮叨叨的性子,不会这么多年不同他联系。
“岐黄计划,当年挑选的是整个G国药学界的少年天才,由G国药学科研委员会的人亲自挑选,没人知道选中了谁,不知道名字来历年龄,他们从被带走的那一天开始,所有的身世数据均被篡改,没有人知道他们会去向哪里,走向何方。”
从离开的那天开始,他们的命就不属于自己,属于整个G国。
“我听帝都大学药学院,我的一个老友告诉我,你是岐黄计划的参与者之一,所以我才在你面前掉出了那块怀表,果然,你是认识他的。”
温黎指尖轻轻滑过黑子,面容带笑。
“岐黄计划刚开始的时候,你是不是年龄还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