玔婴埋到他脖子间，温润的气息撩动着人心，痒痒的。达瓦想将她送回房间去，玔婴搂住他，颈部传来一阵钝痛，达瓦抑制住那声轻哼，不受控制地和她倒在一起。
她咬伤了他。
鸟儿在天空盘旋，孩子们围绕着篝火跳舞，玔婴是笑非笑，眼中映着火焰，说：“你比青梅酒还好喝。”
“你醉了。”达瓦抱起她往回走，经过凤梨林，玔婴从他怀里跳了下来。她坐在草丛间，从针叶里拔下一棵凤梨。
达瓦被这些叶子扎得刺痒，玔婴徒手掰掉凤梨蒂，顺着脉络把果肉一条条剥下来，含在嘴里，轻轻吸吮。
她按耐不住地开心，将咬了一口的果肉递给达瓦，达瓦愣了愣，在她手上吃下了剩余的果肉。
玔婴说：“好甜啊。”
达瓦说：“我以为你不喜欢吃甜食。”
玔婴摇了摇头，问：“你为什么想送我走啊？是觉得我困住了你，巴不得我赶紧消失？”
达瓦怎么会想到这一层呢，他把凤梨拿过来，又掰了一牙递给玔婴，说：“这么骄傲的太阳，怎么可以永远待在黑暗里。”
玔婴一点点将果肉咬碎，她看着遥不可及的星星，平静地说：“见过光明的生物们，不会再甘心待在寒夜里。”她好像恢复了以往的理智，正色对达瓦说：“不要和多数人为敌。”
达瓦不再回答了。
她细嫩的皮肤被针叶划伤了小口，手递向达瓦，达瓦帮她将一些倒刺剔下来。
两个人沉默着。
玔婴问：“上次你吻我，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达瓦没料到她会提起这个，心中一阵慌乱，口不择言：“怕。但我不想你陨灭。”
玔婴像兔子一样扑到达瓦怀里，达瓦听见她笑出声来，她说：“你好乖啊。”
达瓦后背被叶子扎得难受，他腕肘强撑着，直到玔婴呼吸平缓下来，达瓦看着她的睡容，轻轻护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