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过,几片叶子从树上飞落。
孟喜昌依躺在水池旁的石头凳子上闭目养神,就觉鼻尖痒痒,一股馥郁柔和的兰花暖香袭来,睁眼一看,二太太何青萍正用毛毛草轻点着自己的鼻尖。
孟喜昌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低声说:“不在房里好好地待着,跑到这里作什么!外面风凉,小心吹坏了身子!”
几老爷张开了眼,何青萍摸着孟喜昌的面颊,柔声道:“想你了啊!想看看老爷在干什么呢!”
孟喜昌笑着抓住了何青萍的手,道:“闭着眼睛,我就在琢磨!琢磨你肚子里的小家伙,会是什么样子?遇到你,真的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望着孟喜昌,何青萍皱眉,露出一副黯然神伤的表情。
“怎么?不高兴?”
“唉!就是不知道这孩子以后会不会像他娘一般的命苦!”
看到美人心焦,孟喜昌忍不住说道:“这句话说得可不对!孩子他娘的命可不苦,进了本地响当当的富贵人家,有吃,有喝!什么也不用愁!还有老爷心疼!”
何青萍秀眉紧蹙,说:“可心里还是不爽啊!”
“说来不防!”
“虽说名分上是个二太太,可平日里的待遇和妾室一般,老爷听从了大太太的主意,让我从东房搬到了偏房,让下人们笑话!”
“我习惯一人住正房,毕竟有大太太在,你住东房确也不合适!”
何青萍嘟起了嘴,低下头去,半天没有言语。
孟喜昌抓住她的手,轻抚着,试探道:“我是真心疼你的!但家中自有家中的规矩,住在哪个房又有什么关系!我总不能让大家觉得,在孟府里,是可以乱了规矩吧!”
何青萍甩开了他的手,说:“所谓规矩,就是那个老女人永远都要优越于我?”
孟喜昌安慰道:“我的萍儿对我好,我心里明镜似的!萍儿知道我爱吃的每一道菜,萍儿知道我爱穿什么样的衣服,萍儿知道我喜欢喝的茶是西湖龙井,要是我的背酸了,萍儿会亲自给我揉捏按摩,萍儿还清秀端庄!萍儿哪一点都比她强!但在我心里,萍儿才是第一位的啊!最重要的是,萍儿又有了我的孩子!我可是真心真意地待你的!”
何青萍伸了食指轻点着孟喜昌的鼻尖,“老爷的话我都记下了,牢牢地记在了心底,老爷还说过,这‘云裳绸缎行’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