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岂不是稀里糊涂的愧疚一辈子?

    想着,蓝草加快了脚步,却在几步之后,脚底一阵刺痛……

    原来,她踩到了一块尖尖竖起的玻璃,玻璃尖穿过薄薄的一次性拖鞋,扎入了她的脚底板。

    为了不让夜殇笑话自己,蓝草咬着牙,并没有痛呼,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往前走。

    终于来到画前,正要用手捡掉画上的玻璃以便清晰的观看画作的内容时,夜殇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不悦的喝斥,“女人,你疯了吗?没看到这是尖锐的玻璃吗?”

    “你放手,我当然有看到玻璃,但我会很小心,不会弄伤自己的。”

    “不会弄伤你自己,那你脚底板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受伤。”

    “需要我亲自检查,你才不嘴硬吗?”夜殇说着,一把抱起她放在书桌上,然后轻轻的脱掉她的拖鞋,捧起她受伤的小脚。

    被玻璃扎破的脚底流了一些血,整个脚底板迅速红肿了起来。

    “怎样?踩玻璃的感觉是不是很舒服?”夜殇一边反讽的讥笑她,一边用手指压了压她受伤的地方。

    蓝草倒吸了一口气,“喂,你就不能轻点吗?”

    “我可以轻点,但是你能记住不听话的教训吗?”夜殇不悦的哼哼。

    “好了,别教训我了,我承认我是自作自受,不该为了和你打情骂俏,而把抱枕扔给你,弄得把好好一幅历史名家的真迹画作给糟蹋了。”

    “知道就好,你想想怎么赔偿罗启飞这幅画吧。”夜殇沉沉的说道。

    “这些画是罗启飞的?”蓝草讶然。

    “不然呢?”夜殇挑眉发问她,“这个小岛全是他的,理所当然的,这岛上的东西也都是他的。”

    “原来如此,罗启飞果然是个富二代,也只有有钱人才能玩得起古玩了。”蓝草再次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