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弘面上一苦,旋身躲避之际,顺势扯住了打下来的鞭子:“夜已深沉,就不劳公主相送了,有什么我们明天再说可好?”
他发现自己错了,错估了这公主作为一个女子的羞耻之心!
“还有什么好说的,居然敢偷窥本公主洗澡,本公主要挖了那双贼眼!”
塔娜公主猛力一拽,却是没办法从拓跋弘手里将软鞭拽回来。
她干脆放开鞭子,捏拳朝拓跋弘打去。
“公主可别胡说,下官……下官只是会错了意才趁夜来此,并未做任何越矩之事,”拓跋弘错身躲过,瞥见院门处冒出来的几颗脑袋,烦乱地反手扣住塔娜公主,将她拉到身侧,小声道,“事关清誉,下官惹点流言没什么,可公主若是还想在京中择个良婿,就别再这般大庭广众地信口胡说了。”
她披头散发追出来也就罢了,居然还那么大声地用齐话说什么“偷看洗澡”,这驿馆里不止有外邦住客,可还有许多管事和下人的,被他们听去了还得了?!
“不是来偷看的?”
“下官对公主心怀敬重,绝不会存这般龌龊的心思,今夜都是误会!”拓跋弘嫌弃地松手连退了几步。
世间美人那么多,他看谁也不会想看耶律寒邪的妹妹!
一想到刚刚房中的情形,他简直就想自戳双目!
“那大晚上鬼鬼祟祟地过来做什么?!”塔娜公主秀眉一蹙,伸手要去扯拓跋弘的衣襟,“不会是来偷东西的吧?!”
“世子和特木勒将军他们都看着呢,公主还请自重!”拓跋弘挪步避过了塔娜公主的手,急声道了一句后,脚底抹油飞快地跑了。
塔娜公主本想追上去,一眼瞧见院门口扶额的特木勒,转念又觉得不对,也顾不得与众人皆是什么,提裙急奔回了卧房。
“奉珠,快瞧瞧丢了什么?!”塔娜公主一边吩咐,一边急着去将那箱子底的红漆盒子翻出来。
等得看到盒子里那一株人参,主仆二人具是一怔。
奉珠刚想开口,却听得屋外响起特木勒的询问声:“公主,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本公主无碍,时候不早了,将军也请早些回去休息吧。”塔娜公主收紧了扣在盒子上的手,但也不敢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