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瑶说着,将手里烤得刚好的肉串递到了他面前。
“下巴都掉了,叫人家怎么吃?”君修远吃着烤肉走了过来,蹲在一旁仔细打量。
姜长离哼了一声,一手扣住藏幽,替他将脱臼的下巴安了回去。
那一下干净利落,藏幽被骤然的痛激的身子一颤,痛过之后,神思更清明了不少。
“嘴里的毒丸已经被我取了,若是敢在我面前咬舌,我保证能让在血流尽之前生不如死,后悔自己做出那样的举动。”姜长离依旧扣着藏幽的下颚,迫得他微微张开了嘴。
“不要害怕,我们都是正经人家的好人,是不会随便做出伤人害命的事情的,”君修远撕了一块烤肉塞进了藏幽嘴里,笑眯眯地说,“我们只是想跟打听一下,到底是哪位国舅爷让来登门做客的?”
他与越老夫人相熟,对宁州越家也有些了解。
如姜长离所言,这暗部夜枭的手令素来是传男不传女,一般都是传给越家执掌族中事物的家主。
可如今越老夫人的父亲还稳坐家主之位,老爷子身子骨虽硬朗,却也不太理事了,就将家族的生意和各项事务都分摊给了三个儿子。
怎么分那是越家老爷子自己决定的,他们这些外人自然是打探不出这夜枭到底捏在谁手里,只怕就算去问墨冥辰,墨冥辰也不清楚。
藏幽被君修远塞了一块肉,又被姜长离扣着下巴,想吐却吐不出来。
姜长离还贴心地捏着他的下巴让他嚼了几下,满口的肉香四溢,藏幽被这待遇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待得咽了那爽口的烤肉后,才又侧头撇开了眼:“要杀要剐悉随尊便,休想从我这里问出半个字去。”
“都说我们是正经人家的好人了,做不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不愿意说,我们也不好逼迫,既然留着也没用,不如……”秦月瑶嗅了嗅手里的烤肉,反手抽出了别在腰上的菜刀,“不如就把片了剐了,下锅做菜吧!”
“——少吓唬我!”藏幽见她反手抽刀,本都咬牙要赴死了,听得这话,身子一震,诧异地看着这个长得文文弱弱的女子,直觉她这话不过是唬人的罢了。
吃人肉?便是他们这些丧心病狂,杀人夺命的杀手都做不出来这种事,他们不过是寻常人罢了,怎么可能这么做?
“我在吓唬吗?那觉得刚刚吃的是什么肉?”秦月瑶挑眉一笑,神色瞬时变得狰狞,她扬手一刀朝着藏幽左腿的位置砍去。
锋利的菜刀划破了藏幽身上的毯子,裂缝下本该是他小腿的位置除却一堆破布和一大滩血迹外,再无他物。
“小腿肉烤了,卸个大腿来炖汤吧!”秦月瑶说着,将手里的菜刀往上移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