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瑶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大厅里吃饭的客人,忽然转头问了一句:“当初是灵芝堂的杨大夫说咱们的菜有问题的吧?”
“可不就是那杨大夫吗?王大厨他们被直接从医馆带去衙门之后,就有衙差来收走了一桌子的‘罪证’,还找了那蹩脚大夫回衙门查验。”
那杨大夫怎么查的,他没在公堂上所以也不清楚,只是王说了,那杨大夫跟给食客治病的李大夫说辞完不同,京兆衙门居然还以杨大夫的说辞为准,这才激得王当场辩驳。
“虽说公主殿下之后宣了太医去查,给咱们酒楼洗脱了冤屈,可那杨大夫真不是个东西,我听说他最近在灵芝堂里,逢人就提当初酒楼里的事,故意给我们摸黑,说得那些客人都不敢来了!”刘子期越说越气愤,一拳打在了身旁的一袋面粉上。
那杨大夫必然是被君家收买了,才这般搅和他们的生意。
偏人家当初是衙门请去的,他们也不好上门去找杨大夫闹事,就只能这般忍着。
“杨大夫从前来秦记酒楼吃过饭吗?”秦月瑶倒没刘子期这般愤然,淡声问。
“应该来过几次吧?早知道那王八羔子是这般德行,老子就该一早给他投毒!”刘子期忿忿道,眼见大厅里的客人闻声往他们这边看,硬是将最后那‘投毒’二字的音量给压了下去。
“投毒就算了,过几日我请了杨大夫来吃席,到时候可得好好露一手,做道布袋鸡给他尝尝。”秦月瑶瞥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厨房。
“出了这种事,他还敢来?”刘子期愣了一下,随即抬脚跟上。
他们不敢去灵芝堂闹,那杨大夫可也害怕他们得很,哪里还敢往秦记酒楼来?
“我要去请的话,他不敢不来。”秦月瑶挑眉一笑,拎了水桶往灶前去,“不过这事还得等等才行。”
灵芝堂是她娘的嫁妆,太后那道懿旨写得清清楚楚,让威远候府将假装数返还,等得她娘回京后,就要去灵芝堂交接了。
他们先前就查过那个杨大夫,那位在灵芝堂坐诊多年,家中还有几个亲戚都在灵芝堂里当伙计,即便是杨大夫先前是不是被君家收买才行此事,如今东家一换,他要是不乖乖听话过来给秦记酒楼辟谣,他跟他那些亲戚失业是小,她能保证让被称作神医的杨大夫在京中谋不到任何生计。
“这酒楼里头,还得秦掌柜坐镇才能安稳。”刘子期听得这话,心情大好,挽了袖子凑上来帮秦月瑶倒水。
虽说前段日子秦掌柜不在,他们这掌柜轮流当的规定十分有趣,可平安无事的时候这般来做没问题,一遇到什么事情,那还得是等秦掌柜回来运筹帷幄,主持大局。
“安稳日子好寻,想赚钱却没那么容易了,乌帕尔大叔走了,皮影班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回来,想要多筹善款的话,咱们还得再想点新法子才行,”秦月瑶一边思索着,手上的动作也没停,“回头还是得跟君家主商量一下。”
“今天才推了人家的宴席,他还能来跟商量赚钱的新法子?”刘子期一愣,手里的桶差点都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