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问也知道,又是大姐夫在外面拈花惹草,大姐气不过跑回来要离婚。但作为家里最小的那位,季眠对这件事没有发言权。

    季盛年在季昕情绪缓和后走下来,带着父权时代里绝对掌控权,冷着脸走向餐桌,“用餐。”

    整个家里没人敢违背他,尽管季昕早已嫁出去三年也依旧如此,她走过来,在季眠相对位置坐下。

    整顿饭,安静无声,只有季昕时不时往下掉的眼泪。

    中途,乔语擦唇,对季眠道:“眠眠,去练琴。”

    “好。”

    季眠晚上有严格的热量限制,吃什么吃多少都是乔语定制过的,在家用过晚餐需要练上两个小时的大提琴。

    她去了琴房,关门前,还能听见来自客厅开始的争吵声。

    精通一门乐器是花瓶的必要涵养,她选的是大提琴,而季昕选的是钢琴。

    琴练到一半,季昕推门进来,季眠动作一顿,琴音停了。

    她并没有看季眠,而是自顾自的走到了那台钢琴前,伸手碰触冰冷温度。

    季眠继续。

    季昕背转过来,她仰着脸,脖颈纤长白皙,沉默的听到了音乐结束,她伸出手指抹掉了眼角眼泪,“季眠,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讨厌你?”

    季眠停下来,看着她。

    季昕垂下头目光与她隔空相接,“没错,我讨厌你。”

    季眠没说话。

    “因为你太乖太顺从……跟我一样,迟早也会落得我这样的下场。”季昕扯了下唇,笑的比哭更难看。

    “要我说,这件事的确是你姐不懂事,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就好了,她是秦太太是事实,那些小三小四还能上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