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盼南也笑:“今晚的客流量比我想象中的要多一些,看来明天可以多准备一些红薯。”

    “你的手艺就是金字招牌嘛。对了,邬楠也刚回来不久,我看他和昨天的状态完全不一样,你要不去看看他,是不是在外头受什么委屈了?”

    “好。那兰姨你也早点睡。”邬盼南说着便往邬楠的房间走去。

    她敲了敲门,里面回答了句“请进”。邬盼南打开门,发现弟弟正坐在桌子前看书。

    根据向梅以往的描述,邬楠在家里无时无刻不在打游戏,看书写作业什么的简直是天方夜谭。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邬楠一眼,看来今天他必定是遭受了社会的毒打。

    邬楠看见邬盼南风尘仆仆地推门进来,心中突然涌起无限的委屈。

    今天一整天的经历都完完全全超出了他的认知,他这才能够感同身受地理解邬盼南在外打工的不易。

    “姐……”邬楠嘴一扁,竟是差点要哭出声来。

    接下来二十分钟,邬盼南听着邬楠从早上吃不起早饭开始说起,接着去应聘民宿前台接待员被人嫌弃,然后想去理发店当学徒被人骗光了钱,再到去餐厅当洗碗工,还碰到了何苏宜姐弟。

    “他们吃香的喝辣的,我只能在后厨里和油腻腻的盘子们打交道,呜呜呜……”

    “邬楠。”邬盼南打断了邬楠的抱怨,“你不要想着和别人比较,这样是永远不会满足的。换个角度看,你通过自己的努力赚到了钱,不也很值得骄傲吗?”

    “道理我都懂……就是有点心里不平衡。姐,如果我赚到了钱,可以把头发颜色染回去吗?”

    邬盼南说:“当然。你赚的钱由你自己支配,至于那个家庭比拼,我会想办法的。”

    “等我有钱了,我还要去买一套高中教材。今天那些人的嘴脸,真是气死我了!我就偏要把书读好,狠狠地打他们的脸!”

    邬盼南赞同了他的想法,从口袋里拿出早上顺路买的润肤乳,递给邬楠。

    “今天早上你走得太早了,这个给你。海岛冬天的风可不能小看,一不注意脸就被刮得皴裂了。”

    邬楠不由得感到一阵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