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越动动唇,没说话。徐其野勾着裴越手腕的手轻轻晃晃,“又有点疼,您帮我上个药?”
裴越捻一下指尖:“...嗯。”
悬浮车门关上,众人视线被隔绝。
一团长看着还不敢动弹的队长,轻飘飘地对小士兵训话道:“人呐,没多少实力还搞阴阳怪气那一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声令下,一团长又带着人继续在现场搜寻线索。
队长死死地盯着褪成纯黑的夜幕,畏惧的表情逐渐演变成极端的阴沉,愤怒。
回到家,徐其野先回房间。
五分钟后,裴越捏着一盒药膏,手指弯曲,停留在距门板两厘米的位置,迟疑一会后才落下。
屋内没动静,裴越又敲几下门,心中猛地一跳,他推开门——
贴着卧室门的浴室里亮着灯,水雾从其中氤氲而出。
徐其野闷闷的声音夹杂着淅沥的水声:“元帅大人?是您吗?”
裴越依稀闻到潮湿的花香,他闭闭眼,沉吟:“嗯。”
徐其野说:“我刚想洗个澡,您等我一会。”
裴越走到小沙发边坐下,答:“不急。”
徐其野房间的结构和裴越的那间相差不大,主格调是冷灰色,家具齐全却都是简约的款式。
裴越眼神落到那扇没关严的衣柜门上——
几件软绒绒的睡衣散在柜子里,其他衣服也大多颜色明亮,像极了徐其野本身软乎乎又张扬直接的性格。
忽而,他视线一顿,停留在与整体风格极为不协调的几件相同款式的白衬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