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晚上七点的时候,渡业寺的晚饭已经吃过了。
苏浅美滋滋地吃完一顿斋饭,吃的肚子滚圆,如同快要熟透的西瓜,柴郡轻轻地拍着小肚肚,还能听见“嘣嘣”的清脆的声音。
看到小肚子被柴郡调戏,苏浅不愿意了,抱着肚子带着小白在寺庙里遛食,没办法吃的太多了。
根据柴郡的说法,明天苏浅他们就要离开回到城市工作了,禅房的灯光隐约的照在寺院的空地上,听着草丛里的蝉鸣和蛙叫,清凉的晚风在空气中应和着,合在一起,像是在一起演奏一场夏日交响曲。
苏浅恋恋不舍地在院子里逛了两圈,后来柴郡看不下去了,直接走过来,将人抱回房间了,小白看到苏浅走了,也赶紧跟上,谁知道没有赶上,被柴郡关在门外。
小白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木门,也不着急,面无表情,侧耳听见屋里众人的谈论,四肢开始滑动,打算冲着禅房门冲锋,在和房门来个亲密接触前,它还挺懂事地叫了一声,对里面的人说:“我进来了。”
小白刚打算发力,禅房的木门一下子被打开了,就听见老道士的大嗓门:“老和尚,这次贫道帮你省了一个门,今晚下棋能不能让我一下。”
小白见门开了,高兴地摇了摇尾巴,大摇大摆地走进禅房内,就看到苏浅坐在一个小板凳上,露着晶莹玉润的脚指头让柴郡帮忙剪脚指甲,小白欢快地跑到桌子底下,冲着苏浅欢喜地叫着。
苏浅看到小白自己进来了,赶忙伸手将它唤过来,小白一个跳跃直接躺在苏浅怀里,苏浅被这个动作弄得身子后仰了一下,两个小脚丫不停地晃动。
柴郡正拿着剪指甲给嫩乎乎的脚丫做手术,谁知道主人不认真,火急火燎地劝道:“祖宗,我在给你剪指甲,你老实点,否则出血了,看你怎么办呐。”
一旁正在和老道士摆棋盘的方丈看到苏浅活泼好动的一幕,瞪了苏浅一眼,严肃倒:“做好!”
苏浅听到了,马上正襟危坐,怀里的小白都不小心掉下去了。
小白见自己从主人的怀抱里掉出来,也不急着朝苏浅怀里跑了,直接歪在苏浅的脚边,抱着她的一只脚,如同护食般。
柴郡见身边的两小只都安分了,松了一口气,开始小心翼翼地给苏宝宝剪脚甲,苏浅的脚指甲已经差不多两个月没有剪了,十个脚指头都已经穿上了粉嘟嘟的透明的铠甲,一不小心可能割伤自己,轻轻地剪掉一枚,粉红透明的指甲盖如同海洋里漂浮的水母一般,小巧可爱。
正在和方丈下棋的老道士看到柴郡的体贴动作,满意地戳了戳方丈的手,说:“你看,柴小子可比我们两个老家伙会照顾多了,看把苏宝宝照顾的多好。”
方丈白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将一枚白子轻拍在一个不着边际的角落,然后慢条斯理地将周边的棋子都吃了。
老道士看到自己的棋子又少了,心疼地说:“你手下留情点,给我留一点。”
方丈示意老道士接着走下一步,置若罔闻地说:“老衲可是既当爹又当娘地将苏浅拉扯大的,到是老家伙你,当时男女不分,差点把苏浅养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