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车一路狂飙，蒋文耀发泄自己内心的情绪，生气、悲哀、难过、不甘，混合在一起，越来越快。
吴乐乐也没有叫停，任他飙车，也没说过害怕。
终于，油耗尽后，停在郊区里。
太阳落下，那余烬的一点点光亮也消失不见，蒋文耀推着摩托车，低着头不吭声。他就像摩托车一样，耗尽了所有的激情，但他知道，吴乐乐将永远埋在他心中，因为是那么绚烂的梦。
“你不生气吗？”过了很久，蒋文耀终于说出一声。
“飙车挺好玩的。”
蒋文耀捂住眼睛，别这样，这样只会让他在这场梦里更难醒来。
“我可能要换学校了，专攻音乐的，以后可能会去伯克利进修。”
天空上深蓝色与浅蓝色交替，夜晚开始来临。
“恭喜你。”
蒋文耀望着稀稀拉拉的路灯，勉强照耀出前方的路。很惨，就和他一样的惨。他低着头，听不出情绪，“不挽留我吗？”
“不了。”
蒋文耀微抿嘴角，为她的干脆好笑又伤心，“要和我一起去吗？”
“钢琴其实不是我喜欢的”，吴乐乐望着前方的路。
“你喜欢画画”，他抢答出口，“加州也有很好的学校，要一起吗？”
“不确定。”
“好吧”，蒋文耀艰难地推着摩托车，从来没有感觉这么重过，他又小声地低喃一句，“真的没机会了吗？”
“没了”，清润又干脆的声音响起，从出租车里下来的人，一把牵住吴乐乐的手，眼里的占有欲明显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