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谈向应已有准备,再不会错判,直接挥舞“血矛”,一一挑飞、震散。
谈向应被激起凶性,怒道:“小子,找死!”
也不再留余力防备那新来的剑修,“血矛”自下上挑,声势惊人地疾取燕开庭咽喉要害。
“嘭”的一声闷响,就像烟花爆开的声音。
甲板上也像在燃放烟花,血色和金色光点交织着,自半空簌簌而落,中间还不时夹杂着丝丝电光。
一柄长剑,准确无比地点在矛尖,两道劲气轰然炸开,先把燕开庭的雷光一下子按熄,然后开始声势惊人地对冲起来。
来人一把拎住燕开庭后领,一个疾退,一直退到了“漪兰舟”的船楼顶上。
谈向应冷哼一声,也凌空飞出,落在“漪兰舟”船头旗杆上。
甲板上的其余人等各自纷纷走避。
原本就已经在缓缓下沉的舫楼残骸,哪里经得住这么大打出手,板面和围栏都多了不少裂缝,宽的地方都能掉个人下去了。
最严重的还是整个船体在刚才一击中,陡然被下压数米,沉没速度明显加快。
来人是一个布衣少年,与衣着正相反的是他的气质,高华清贵,有出尘之意。
他手中长剑是三尺一寸标准长度,剑身如一泓秋水盈盈,幽深清澈,波光流转。
谈向应眯着眼睛打量来人,心中在搜索记忆,却想不起来玉京乃至雍州,何时出了这么一号人物。
“来者何人?是想和我‘云渡行’谈向应结这个梁子吗?”
付明轩淡淡道:“在下‘六致斋’付明轩。不是我要和前辈结梁子,而是您在欺我玉京无人吧?”
按理说,“天工开物”和“云渡行”都是雍州地界上有头有脸的势力,不管有什么纠纷,都应该摆到台面上来解决。
如谈向应这样自恃武力,上门掳人,已是极为目中无人的行为,燕开庭的身份更是让这恶劣程度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