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着那天花乱坠的场面,雷尘定神向前走去,黑白二色重现眼前,虚空两侧的黑白两龙神,更是仿佛拱门一般注视着自己。
敖润温声道:“雷尘,你的气运与任何一个人都不相同,你是气运的眷顾者,这些也不过是尔尔罢了,你总会拥有,甚至超越,一切不过是你剑下一斩之魂罢了。”
雷尘点点头,浑浑噩噩的继续走着。
幽刹自黑色的虚空边界放声大笑道:“哈哈!敖润,你就是用这种粗俗的理由诱惑修士为你卖命的吗?在规则的面前,什么飞升者也不过是一只飞虫罢了!你想用一个甚至还未突破天升境界的小家伙来破除我们万年的争论?”
敖润喝道:“幽刹!死到临头还要嘴硬,天地之间的规则便是天道为主,只要是天道认可的人,即便是凝元境界也是你不可触及的存在!雷尘,激发你的潜力!”
幽刹冷哼道:“闭嘴!现在我就让他看看,什么才是凄惨!什么才是真实!”
一张铺天盖地的黑幕向雷尘遮盖而来,全身仿佛僵硬无比,雷尘惊愕的瞳孔放大,汗水从脸颊流下,他惊愕的发现,即便自己对自己的信任如此,却在这黑幕面前一动也不敢!
巨大的天罗地网将雷尘笼罩其中,一场黄粱大梦,就此在雷尘的脑海之中翻涌。
……
这一次,雷尘从新孕育。
贫瘠的家庭取了一个好生养的名字,随后便是眨眼一晃而过,直到光着屁股在田野闲逛。
自己没有任何灵气,过往的功法与自己失之交臂,经脉一窍不通,不过是个废物罢了。
寒气来临,生灵涂炭在这片不知名的天地之中,曾经以遁法转瞬渡过一国的速度,现在用两只脚丈量,即便是走到天荒地老也走不出这小小的国。
颠沛流离,无数野兽侵蚀,一桩桩残幕发生在眼前,转眼十几年匆匆而过,雷尘已然麻木,仿佛这才是疾苦的生活,那过往的仗剑天下,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即便是存在的头脑与过往的经历,在最底层的状态下却根本无法去完成,一切的言语都被当做癫狂的词语罢了,生命仿佛失去了意义,渐渐地连自己的曾经都有些淡忘。
生儿育女甚至也成为了一次疾苦,出身的贫瘠只能与长相并不喜欢的女子在一起,孩子出生后又是一场遭遇,口粮和散碎银子永远是永恒的话题。
直到懵懵懂懂,浑浑噩噩,转眼寿命走到尽头,什么修士的甲子为寿,操劳了一生的疾苦人,不过只有不到甲子的寿命罢了,村里超过一甲子的老爷子,早已被称作‘村翁’了。
生命就此终结,眼睛凝重紧闭后,自己正随着一道束缚的河水向远处留取,漆黑的世界之中无数生灵冷眼旁观,他们在岸上采撷着剩余不多的灵气,而自己正随着河水之中的亿万尸体向远处而去,伴随着自己的只有一生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