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没睡好，程聿起床的时候也不免烦躁。
他刚把警服穿好就有人从身后搂住了他，身上还带着被窝里的温热，贴得程聿后背一暖。
路瑾言呼出的气也是热的，“您起得好早。”
程聿整理领子的动作一顿，到底没问那个困扰了自己一整晚的话，只道，“醒了就起来吧，你动作快的话我可以顺路送你。”
其实去协调局和路瑾言公司并不能算顺路，如果送路瑾言过去，程聿还得送完将车调头往回开。
路瑾言显然也知道这一点，直起身勾到程聿的脖子搂住，声音因为刚睡醒很是温软，“真的假的呀？顺路吗？”
程聿扒拉他的胳膊，“你再慢点就不顺了。”
路瑾言嘻笑着将手放回来，小动物一样很活泼地从床上跳下来，踮着脚去亲程聿的唇，“您穿警服好帅…唔…”
程聿咬他的唇，“那我今晚回来先不换。”
路瑾言的眼睛一亮，很上道地约定，“那我也可以不摘眼镜。”
程聿的手指在他的耳朵上捏了捏，学他的语气说话，“真的假的呀？”
“哎…你不要学我说话…”路瑾言被学得很不好意思，这才觉得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特别像在撒娇，捂着光溜溜的屁股跑进洗手间洗漱去了。
程聿撑着门框笑笑，“路瑾言，回来把衣服穿上，别感冒。”
从洗手间出来的路瑾言手里已经拿着电动牙刷，牙刷在嘴里嗡嗡地震着，含着嘴巴里的泡沫含糊不清地应了句，“唔…等下…”
程聿拿他没办法，索性将衣服拿过去帮他穿。
“胳膊，穿袖子。”程聿扯着一边衬衫叫路瑾言。
路瑾言噢噢两声，慢半拍地换了只手拿牙刷，将胳膊伸过去任由程聿帮忙把衣服穿好了。
穿好衣服之后，路瑾言跑去将嘴里的泡沫吐掉，快速用水漱口，而后出来准备穿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