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会正式开始是晚上七点，程聿凭借这几日的高强度工作得以提前下班，到达发布会举办的酒店门口时，是六点。
闲人秦邈已经在酒店门口等程聿，可能是因为最近情场不顺，大少爷今天穿得并不花哨，着一件普通低调的黑色西装，只是因容貌过于出众在人群中依旧醒目。
“你可真慢。”秦邈看到程聿走到跟前，不太客气地吐槽，眼尖地发现这人身上的西装是某大牌当季限量新款，吹了声口哨，“哟，看不出来我们程大警官有朝一日还要靠衣装。”
程聿冷淡地瞥了他一眼，“这是礼仪。”
秦邈对此嗤之以鼻，觉得他闷骚，凑近了想对人再调侃两句时，却闻到一点不太明显的味道，是淡淡的薄荷味，不禁皱起了眉。
程聿敏锐地察觉他的变化，猜到一点原因，不动声色地问，“怎么了？你是闻到香水味了吗？”
“香水？”秦邈怔了一下。
程聿指了指门口的牌子，解释道，“发布会的新品是香水。”
秦邈当下松了一口气，笑起来，“怪不得呢，我就说怎么闻到一股香气。”
程聿同他一边往里走，一边状似无意地问，“你闻到了什么味道？”
“哦，薄荷味。”秦邈回答得很自然，“很清爽的味道，感觉像男士香水。看这里布置风格，我还以为主要是女士香水呢。”
“薄荷。”程聿复述了一遍，抬手抚了抚额间，果然摸到些因方才赶路过来太急而流出的汗。
路瑾言曾经说过他的汗液像薄荷味的漱口水。
若说之前的那些都只是推断，今日的发现却已经是实证。
秦邈真的成为了fork，最大的可能性便是在上回的案件中被fork所感染。
算算日子，距离秦邈那次的案件已经过去快有一个月，若是要做进一步的检验就得抓紧时间，再往后得到的数据准确性会大打折扣。
程聿得想办法在秦邈回海市之前带人去做一次鉴定。
“想什么呢？”秦邈从一旁侍应生手中的托盘上拿了杯香槟，轻啜一口，“你那位什么时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