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完,男人在瞬间爆发了,把牙刷和杯子狠狠摔到地上,胸膛剧烈起伏,仿佛要与人决斗。
但小院里并没有第二个人,他所有的情绪终究只能自己消化。在那一瞬间的发泄后,郎静重新蹲下,捂着脸无声地哭了起来。
余悸看呆了。
这场戏很短,裴斐舟只用了不到五分钟就把所有的情绪完成了。
但余悸却觉得这场戏很长,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周导喊了“cut”,让场务准备下一条。
“再来一次吧,”裴斐舟关了水龙头,“刚才摔水杯那一下,力气用小了。”
演员想要重来,导演当然不会说不行。
于是所有人员归位,等裴斐舟换好新的大裤衩和大背心。
余悸早知道他的师兄是天才,却还是第一次这么直接的目睹一个天才在全力发挥自己的才能时所爆发出的能量。这种能量让他觉得自己普通渺小,同时,也挑起了他继续往上走的欲望。
第二次拍完,裴斐舟终于满意了。
余悸抱着军大衣上去,摸到裴斐舟冰凉的皮肤,心疼坏了:“我给你买个姜汤,千万别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