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妻子,重新坐在办公桌前的炚侯,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还有一堆公务等着他去办理,但他心中似乎有一团蚂蚁再爬。
看着桌上那些问洲来催他出兵的书函,炚侯心中顿生一股怒火,接着刚与妻子吵完架之后的糟糕情绪,一股脑儿地将那一堆文书全部推撒到了地上。
“早知道会有今天的局面,不如当初拒绝问候,不要娶那个只知道哭的任性女人进门。”
气还未消的炚侯心中如此想着,他派去赜洲的使者已经回来并来见他了。
见到炓诚进入书房,炚侯马上把与妻子的不愉快都抛到了脑后,兴冲冲地迎了上去。
“怎么样,见到赜侯人了吗?”
“见到了”,炓诚还没来得及向自己的主人行礼,就已经被炚侯拉扯着坐了下来,“赜侯大人还是那样才高气清、仙露明珠,眼眸深邃、平易近人,让人倍感亲切。”
如同他的主人一样,炓诚也迫不及待地将自己对赜侯的好印象,一股脑儿全都说了出来,就如朝圣归来的信徒一般,开始布道。
而炚侯也在一旁双眼发亮,不住地点头表示认同,就像他亲眼见过圣君真人一般。
如果说维侯对赜博弗的依赖与敬重,是源自于他喜好其书画笔墨衍生而来。那么炚侯对赜博弗的信任,就完全可以说是无条件的个人崇拜了。
“赜侯大人真是这么说的?”
“是的,大人。赜侯大人说,一定会尽全力拯救我们炚洲,他也请我们要助他一臂之力。”
听到下属的话,炚侯顿觉一道暖阳照在了身上,仿佛所有的阴霭都一挥而去。
“赜侯大人就是赜侯大人,胆量气度过人!我们在这节骨眼儿上冒然到访,换做他人早就开始疑邻盗斧了。”
说着,炚侯哼笑了一声,“不过也是,如果不是赜侯大人,本侯也不会下定决心在此时倒戈……”
说完,炚侯陷入了沉思。不一会儿,他又抬起头,一脸认真地看着自己的部下。
“胆量归胆量,赜侯大人敢信我们就一定有他信我们的依据。”
炓诚看着上司盯着自己的眼神,会意地点了点头,道“赜侯大人虽没有明说,但属下听得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