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王?您的四皇兄?”
“那个人就算一直待在百里外的藩地,仍未见有任何长进,还是那么愚笨。”谈及自家兄弟的季淮思竟不带一丝情感,仿佛讲的是一个与他毫无关系的陌生人般冷漠。
“圣上不怀疑霁王参与其中?”
“就算参与其中也只是个被利用的蠢材。不过若能从他身上查出些线索倒也算一桩好事。”
“镜仪明白。”
季淮思忽而叹了口气,幽幽道:“茶再不喝就凉了。”
谢熙桐握起茶杯,掀盖抿了几口。彼此静默的坐了一会儿,谢熙桐盈着柔柔笑意的眼看向季淮思,似乎有话想说。
季淮思让柴方新添热茶,见他欲言又止,道:“镜仪有话但说无妨。”
“圣上真有意让卿小姐进宫为妃么?”
他没有用惯常喊开的名称喊尚如卿,而是用了众所周知,陌生的,生硬得像要极力拉开彼此距离的称呼。
季淮思探究般的审视着谢熙桐:“你听母后说了?”
谢熙桐颔首。
“镜仪认为朕会如安王那般随性么?”
“不敢。镜仪只是想不明白。卿小姐比您年纪稍长,又是那副模样,委实不合礼法。”
季淮思失笑反问:“镜仪将她当成妹妹自然也是希望她好,不是么?”
“让她进宫是为她好么?”
“在我们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太后会否同意,尚老将军又是否愿意?”